刘毅扒着的大车沿路继续行进,而前面载着黄麻素的大车居然转上了向南的“V”字形岔路。尽管刘毅发现情况后第一时间跳车,但正常路况下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车轮子。
眼看着大车车尾灯越来越远,刘毅只能冲进野地咬牙抄直线猛追,余光瞥见左侧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个村子。稍稍犹豫了一下,全力向村子冲去。
村子不大,粗看上去差不多二十来户人家。刚摸近村口就看到一家院门口停了辆三轮蹦蹦。
这玩应儿虽然算是机动车,但跑个三五十迈顶天了,根本追不上路况良好下的大车。
继续往村子里深入,瞅见前面电线杆子底下好像有辆摩托车靠着。往前跑了两步,确定那就是一辆摩托车,不过瞅着外壳似乎很破。
靠过去按亮战术手电仔细一看,好家伙……是一辆多说只能算四成新的黑色钱江摩托。
车漆斑驳座位开裂减震漏油就不说了,连车头锁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个空悬着的卡簧开关,脚踏启动杆也变成了一节焊在传动杆上的钢筋。
顺着钢筋材质的脚踏杆往后看,一根铁链子穿过后轮跟旁边的电线杆子锁在了一起。搞笑的是锈迹斑斑的铁链子虽然够粗,但锁住铁链子的居然四分之一手掌大的小锁头。
按下取代钥匙门的卡簧开关,仪表盘旁边的供电灯亮了,刘毅大致判断这辆摩托车应该能骑,抽出匕首插入锁鼻,在电线杆下面的石缝里借力一别。
锁鼻“叭”的一声轻响被硬撬开。
怕车子太破不好打火,闹出动静一时走不了再惊动了车主人。解下后轮上缠了好几道的铁链子扔在一边,把车推到村口才骑上去一脚蹬下去……发动机吭叽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虽然没发动成功,但是刘毅听声音感觉有门。稍稍给了点儿油连蹬两脚,发动机吭吭唧唧的半着不着,紧接着又蹬一脚加大了些油门,发动机连着突突了几声总算是起来了。
耳听着电线杆旁边的院子里好像有人喊了声什么,刘毅不敢耽搁,怕熄火,挂挡给油的同时脚撑地用力往前送了下。
还好,屁股下坐着的摩托虽然破的没法看,打火也有问题,但发动机状态还算不错,连续两次轰油提档,等疑似车主人的家伙追出来,刘毅已经顺着村口的土道跑出去了五十多米,而后迅速消失在了黑夜里。
转上公里后测速很快上到六十,刘毅试了下有些肉的刹车做到心里有数,而后轰油门加档持续提速。
整车车况太差,速度过了九十后就跟要散了似的抖的厉害。好在前面的卡车只有八十迈左右。十多分钟后,消失的车尾灯再次出现在了刘毅的视线里。
摩托车除了尾部的刹车灯还亮外,大灯转向灯一概坏掉,黑漆漆的夜里疾驰虽然危险,却极大的降低了暴露的风险。
刘毅顶着油门紧着追了一段,确定前面的大车就是之前跟丢的那辆,而后缓下车速,压着能隐约看到车尾灯的极限距离跟进。一路兜了个大圈绕到了密城东部,又跟着前面的大车转上了一条没有路牌的小路。
四下一片陌生,刘毅也不知道自己眼下身在何处,只能仔细记下行进方向和沿途明显的地形参照,摸黑又跟着大车差不多二十分钟,摩托车开始突突的缺缸,坚持着前跑了不到一公里,彻底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