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两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就混进了卫戎部队,还成为了现役军官,本能的就生出了一股愤怒的情绪。
短暂的无语后,一把手试探着问:“这个情况……咱们要不要反映一下?”
“反应,必须得反应!”栾处长一锤定音。
而后又补了一句:“不要有猜测,也不要带有情绪,据实陈述就行。
身为办案人员,发现不合理之处,理应向上级部门汇报。
这是本分,也是义务和责任!”
一把手面色严肃的点了一下头,沉声说:“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汇报材料由我来写!”
能把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人改头换面,还能扶到军官的位置上,那个姓“曲”的家庭,几乎肯定拥有深厚的底蕴。
由此可见,谁把暗事捅到光亮处,谁就要冒着被打击报复的风险。
而这种报复,和那些犯罪分子的报复,可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所以,一把手主动扛起责任的行为,是非常爷们的。
可问题是,他的辖区内刚发生如此严重的事件。虽说没有造成恶劣后果,却足够成为别人的口实和发力点。
栾处长想都没想的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倒是和我的职责有关联。
所以,报告我来写合适。”
一把手眼中浮起了感动,刚想开口,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位,就用力敲了敲桌子。
冒出一句:“你俩都该干嘛干嘛吧,这个报告我来写。”
说话的那位两鬓斑白,在省厅督导员的位子上干了快二十年,再有一年多就要退休了。
而他的意思也非常明白,你俩都还年轻,冒这种风险不值当。
我一个要退休的人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呀,报告还是我来写吧。
三个男人正闷在屋里惺惺相惜的时候,一把手的手机忽然响起。
掏出电话看了眼来电,发现来电的是一个熟悉,但没有存进通信录的号码。
而这个号码,属于市国安局的“老板”。
没录入通信录,是因为相关防泄.密的要求。工作上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在内部电话簿上找到。
两人在工作上偶有沟通和协同,电话打的次数多了,号码也就记住了。
已经是下半夜了,对方在这个时间段打来电话,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
所以,一把手没有任何迟疑的按下了接听键。
“休息呢?”电话另一头问道。
“我倒是想了,正办案呢。”一把手回话。
“说话方便吗?”对方又问。
一把手闻言起身,与同桌的两个人拉开了些距离后说:“说吧,什么情况?”
“大约两个半小时前,有人通过公.安内网调查了一个名为‘刘毅’的现役军人的民事档案。
经我们追查,内网登录地址是市局信息中心,你对这个情况知情吗?”
听到这里,一把手稍稍愣了一下。
关于调用刘毅的民事档案信息,是他让刑警队大队长联系的信息中心。
于是回答道:“是我让查的,我现在手头的案子涉及这个人。
不过,他现在使用的证件姓名是曲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