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连夜把小娥爹送进了县医院,急诊一番检查后得出诊断。
虽然不危急生命,但伤势可不算轻。
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度脑震荡,外加右侧四五六,三根肋骨骨折、骨裂,胸腔内膈肌多处出血。
送人来医院时,大伙儿就意识到肯定得花钱。所以家家户户都把现钱凑给了大伯。
等紧急处理了伤处,又办好了住院手续,天都已经大亮了。
让小娥母女俩留下陪护,大伯直奔县公.安局报案。
这次虽然没有逮住人,但是记下了三辆面包中,两辆车的车牌。
公.安局那面接到报案后,表现的非常重视。
一面派人去村里了解情况,一面派人去交警那面查两个车牌。
原本大家合计着,有车牌就能找到车,再顺着车去找人,肯定不算难。
没成想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得到的消息是,两个车牌子都是套牌。
车牌正主,一个是小箱货,一个是依维柯。
小箱货肯定对不上,依维柯昨晚一直都没离开过市区,不可能跑到村子里去作案。
大伯一听这话,直接傻眼了。
又等了一阵,去村里了解情况的警.察也回来了。
现...场勘查确实找到了三两面包车的轮胎印,还带回来了那帮人用来装粪水的涂料桶。
问题是这种涂料桶太常见了,想追根溯源很难。
而且,那帮人拎着粪桶时,应该都带着手套。警.察忍着恶臭检查了半天,一枚指纹都没找到。
现...场调查唯一还算有价值的,就是提取到了几枚完整的鞋印。
可想仅凭着几个鞋印找到人——很困难!
对于大伯反应的“征地”的事儿,还有提供的小胡子的样貌信息,以及他留下来的那张名片。
警.察表示,一定会沿着这条线调查下去。
不过,小胡子虽然有可疑,却没有直接证据。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干的,要以调查结果为准……
大伯听着警.察言辞恳切的一口一个难,一口一个很困难。中心思想就是,他们很重视,也会认真调查。
但是,因为技术手段有限,又缺乏直接证据。
所以,调查起来困难重重,肯定得需要大量的时间。
而且,投入了大量时间,也不保证一定能破案。
再一想“小胡子”能说动村长帮着扯谎,又敢几次三番明里威胁暗里下手,背后肯定是有依仗的。
事情看明白了,大伯也就不再指望警.察了。
急三火四的赶回村里,把各户当家的喊到家里开了个小会。
等散会后,有一家算一家,男的串亲戚女的回娘家。
等着天黑回来时,这家的外甥那家的侄子,跟来了一大票年轻后生。
往后两天里,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好几个。
至此,只有二十三户人家的村民五组,只用了三天,就召集来了五十多号青壮。
再加上村里原来的人手,足有小百十来号人。
大伯打定了主意,那帮小痞子再敢来,直接全部按住,先打个半死再送官。
把人按在公.安局大院里,再告诉那帮子警.察,他们要是不给处理明白了,大伙就买车票上省城告状去。
省城没人管,就特么去京城告御状。
再没人管,就拖家带口跪到主席的水晶棺材前面哭!
还就不信了,党的天下能没个说理的地方。
五组这面一天到晚热闹的很,一帮子后生成群结队的在周围瞎溜达。
这个情况很快就在各村民组之间传开了,等消息到了村长的耳朵里,他马上意识到,这绝对是要出大事儿。
械斗虽然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了,但这帮平时拿搞头的山民,一旦发起狠来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