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爪说了一遍。
孙左却是似有所悟,过了半响,脸色却变得凝重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娄玉敏,
郑重地道:“其实我这不叫剥削,我也有劳动的,我承接了这个活,也把大家组织起了,所以我应得我的工钱,如果我克扣了他们的钱,这才叫剥削。”
娄玉敏看着这个小瘸子神色凝重,也是有些好笑他的小题大做,忽地一惊,只见他的意境竟然又有突破,甚至可以说不弱于金凤凰了。
心中大为诧异,没想到任我行的每个弟子竟然都是这般精彩绝艳,简直可以说是恐怖。
当下也是点了点头,道:“但是你要守住底线,该给别人多少就多少,千万不要打压。”
“那是自然,天残门有天残门的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刚进入的就选择木、瓦、石三个行当,然后逐步升级,每一级都涨工钱。”孙左得意地道。
这算是他开发出来的业务,自家师父只留下了医道传承,还有一些七零八落的手艺,以及几门功法。
若是少量几个人,那倒无所谓,可是现在天残门弟子十多万,还在不断地扩张,根本不够用,而他就发展了这三个行当。
娄玉敏点了点头,道:“不错,没想到天残门竟然如此自力更生,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四周之人也是仁善,都把活计交给你们了。”
“哪有那么简单,修葺这个不发劳役,可是有工钱的,不少人都盯上了这块肥肉,不时就来人争抢。”孙左苦笑了一声,
又道:“而且天残门有天残门的规矩,有专门的分工,我们身残,活不能残,都有专门的检验人员,每到工序都有严苛的标准,这才有了这仁善所。”
娄玉敏看着他,忽地一愣,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仁善所给修一下呢?”
“仁善所修的太好了,活怕就没有这么多了。”孙左苦笑了下,天残门有人十多万,大多数人都是学徒,依靠着别人仁善,给的点活计养活着。
娄玉敏也是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何不食肉糜了。
当下又看了看四周,眼睛却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只见有一方池塘在不远处,大约二十多亩,里面却种满了莲花,不过现已经过了寒衣节,大都已经谢了,只有几许空枝在风中摇曳。
连忙问道:“这边的莲花池也是你们修的吗?”
“这是天生的,此山也是因此被称为莲花山。”孙左不明所以,直接道。
娄玉敏看着池塘,又看了看这石亭,倚江而立,身形一跃,直接就站在了石亭顶部,举目东望。
只见数十丈远的山脚处就是大明朝的官道,官道直通夔州府,此府并不大,长江嘉陵江相交之地有一片高地,这就是整个城区面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