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外面多了几个生面孔,夏原吉的神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敬诚,莫不是有人打钱庄的主意?咱们可得做好防范啊!”
柳天赐呵呵一笑:“打钱庄主意的人不在少数,防范也要做,但是没必要惊慌,更不必要乱了阵脚。”
胡广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敬诚,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猜到是谁派的人?”
“我看胡大人好像也猜到了什么,不若我们各自写下来,请夏大人评判一下如何?”
胡广笑着点头:“你个臭小子,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玩闹。”
两个人写好之后,交给夏原吉。
张辅饶有兴致的也凑过来看看二人到底写的什么。
等夏原吉打开之后,柳天赐写的是幕府,胡广写的比较直接足利义持。
大家看到之后哈哈一笑,心照不宣。
夏原吉笑过之余,有些担忧的道:“如果足利义持那老小子发现我们偷偷的往外面运银子,会不会对我们下手?”
张辅一拍桌子,眼珠子一瞪:“敢动手,老子叫他有来无回。”
夏原吉忧心忡忡:“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能不冲突就不冲突的好。我还是担心银车的安全。”
柳天赐拱了拱手道:“夏大人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算是发现也跟我们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要知道我们用的是足利家给我们运送后勤给养的车,在京都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查足利家的车?
所以,夏大人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胡广手捻须髯笑着道:“老夏,敬诚办事向来谨慎,我劝你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么老夫问你一句,假如这件事情放在咱们京师帝都,你觉得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查皇家的车吗?”
夏原吉点点头:“那是不敢,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毕竟我们不是在大明的国土上。”
胡广无奈的摇摇头:“好吧,你个劳心的命就担惊受怕去吧。我是得赶紧补一
。觉了,这一夜没睡,光顾着清点银子了。”
说完,胡广迈着四方步,背着手,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的回房休息去了。
张辅:“老子忙活一宿,饿了,吃了再睡。”他也走了。
夏原吉一屁股坐在银库门口的椅子上,两眼中的红血丝密布,不过他的精神头倒是挺足,看不住困倦的样子。
“夏大人,银子是陛下的,身体是自己的,我劝你还是赶紧休息休息在来清点装车。”柳天赐真有些担心夏原吉扛不住,万一来个猝不及防那就惨了。
毕竟上了岁数,跟年轻人没法比。
夏原吉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敬诚,你给我交个实底,你到底有没有后备手段。说实话,老夫看着这么多钱没运上宝船,心里不踏实啊!”
柳天赐也是被夏原吉给弄的败了,为了让夏原吉安心,早点去休息,他决定合盘托出。
“夏大人实话告诉你,大师在京都早就备好了人手,供我调遣。”
这下轮到夏原吉吃惊了:“姚大师?”
柳天赐点头:“这下你放心了吧,赶紧休息去。”
夏原吉长出了一口气:“有姚大师的布局,那本官没什么说的了。不过我还是有些顾虑,万一足利义持发现了怎么办?”
“短时间内他发现不了,等他发现了也晚了,我们早就把银子运走了。”
“那他要对我们下手呢?”
“你以为他真能活到那个时候吗?我且问你,自从上岸之后,你还见过梅川小老头吗?”
夏原吉摇摇头:“没见过,他在哪里?”
说到这里,夏原吉顿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激动的道:“莫不是你把他送回关东联络旧部去了?”
“哈哈,夏大人猜对了一半,他是回关东了,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