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要牵扯到“相对论”了,跟自己不喜欢,甚至厌恶的异性呆在一块,完全就是渡分如年。
“好了,我看你的心一直不在这里,一定是想早点跟我去酒店,那现在就去。”
宋逸尘早将慕晚星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带着故意的意味说。
慕晚星这时候却想拖延时间了:“逛了这么久,都饿了,我要去吃东西。”
本以为宋逸尘会拒绝的,结果他倒是很干脆,对抱着大包小包,不堪重负的跟班说:“听到没有?把车开出来,去美食街。”
慕晚星睨了宋逸尘一眼:他记得她喜欢吃街头小吃?还是说记得以前她跟靳澜传新闻?
“看我干什么?”宋逸尘张扬的目光落在慕晚星脸上。
“没有。”慕晚星自然是不能承认,不想提及,不会自己去挑起话题的。
宋逸尘意味深长地勾了勾
唇。
看透宋逸尘本质后,不管看到他做什么表情,慕晚星都已经不能产生好的观感。
她推着宋逸尘出了广场,他的车早已等在边上。
不远处有人在卖花,慕晚星下意识地朝着那边看了一眼。
宋逸尘马上发号施令:“推到那边去。”
慕晚星会意:“不用。”
宋逸尘想买花笼络她,她没兴趣。
她喜欢花,但是也要看谁送的是吧。
她又不是来者不拒。
宋逸尘却不由分说,摇着轮椅去了那边,直奔一束火红的玫瑰。
慕晚星心里吐槽:明明自己可以摇动轮椅,却一路指挥她!
不就是仗着她有求于他吗!
她冷眼看着宋逸尘跟花贩交易,却在他要掉头的时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宋逸尘膝盖上放着一大束花,摇着轮椅过来,向着慕晚星靠近,再靠近。
慕晚星本来想转身先上车的,可脑中蓦然冒出某次的画面,就是宋逸尘从热气球上摔下来,导致瘫痪那次。
还有一次,宋逸尘在餐厅里唱《用心爱你你不懂》,接着捧着花跟她求婚。
她心里突然格外不舒服。
她希望世界和平。
她站住,看着他。
宋逸尘把花束递过去,她下意识地接了。
宋逸尘眼里浮起一抹意外。
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意外:
“宋逸尘,我们和解吧。
以后,你也不要惦记我,我也不用防备你,大家各自安好,多好。
你把催眠师介绍给我,我拿钱。
我还可以给你介绍费。”
宋逸尘皱了皱眉头:“我不好吗?你非靳澜不可?他哪里比我强?因为我现在这样子,行动不便吗?”
“不。我现在哪个都不需要,我有孩子相依为命就好了。你这样执着,只会导致自己内心不得安宁,放下,对大家都好。”
慕晚星已经好几年没有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跟宋逸尘说话了。
“我不信。你要不是惦记靳澜,怎么会这么急切地满世界找催眠师,不就是想给靳澜解除催眠,想让他记起你来吗!”宋逸尘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