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一把抱住离去的贺建廷,“你忘了吗?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骄,你说过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那又如何,物是人非事事休,赵世子如今不是也要娶美娇妻了吗?再过数月,我也要封王,前去封地,年少的秘密就这样埋葬了吧,你我二人就此,山高水远,永不相见。”贺建廷挣脱赵询,头也不回的说道。
赵询失魂落魄地走出树丛,盲目的走了一段路后,几个小太监围了上来,“赵世子,可找到您了,快随奴来,褀太妃在宫里等了您好久了,您再不去,恐怕……。”
闻言,赵询无所谓的一笑,“劳烦公公禀告太妃,臣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来拜见,望太妃恕罪。”“赵世子,可使不得啊,太妃在重明宫等您半个时辰了,才差奴来寻您,今日若是见不到您,单大人及奴等,怕是……,望赵世子三思。”几个小太监跪倒在地,劝道。
“罢了,劳公公带路。”赵询苦涩道,他刚才实属任性了。等赵询赶到重明宫门口时,恰好看见贺泠筱远去的身影,只觉得她身形很像一个人,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多想。刚步入重明宫,就见褀太妃满眼怒意。“参见褀太妃,太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世子真是好大的阵仗,听说你一早便入了宫,却让哀家等你半个时辰,你可知罪?”
“臣有罪,求太妃息怒。”一旁的单云也跪倒在地,“求太妃恕罪。”
祺太妃摩挲着手边的佛珠,“哼,既然如此,不如赵世子便在春狩时替哀家猎来一张虎皮,可有异议?”
“臣遵旨。不知太妃召臣入宫是否还有其它要事?”“哀家是筱筱的亲祖母,既然你们现在已有婚约,你这孙婿,哀家自然是要亲眼瞧上一瞧的,以后你若敢负了筱筱,哀家定不轻饶!”
“太妃之言,臣必当谨记于心。”赵询慎重的说道。褀太妃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年轻人,不再刁难,“若不是……,罢了,哀家见到你就心烦,你且下去,好好为春狩准备,在此之前,就不要入宫了。”“是。”
此时,贺建廷已回到他居住的云岚阁,殿内景致特别,不像别宫,只有庸俗花草,云岚阁里有小桥流水,亦有清澈湖群,栽种的名种也开妖艳,一片生机盎然,一如喻妃生前。
几年前的刺杀似乎没有发生过,贺建廷坐在喻妃生前住的屋子里,四下无人,握紧了一块白玉,不由黯然神伤,“他”怎会忘记,当时的年少心动时,赵询送“他”的定情玉佩和当初说下的誓言,只不过,如今”他”身不由己……
“哼,果然如主上所猜想的一般,那赵询早知殿下是女儿身,王桓仁一事还望殿下谨记,这不过是主上对您的一次警示,望殿下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事情,老实办好主上吩咐的事,否则赵询……”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人穿着大太监的宫服,威胁道。
“那人还答应我,只要不动赵询,我可以听“他”的命令行事,如今“他”出尔反尔,我又如何能信“他”?!
“殿下还是老实听话的好,不然你以为刚才和赵询的一番谈话,为什么没人听见,还不是咱家支开了附近的宫女,太监。想当初主上能从牢里将赵询救出,未必不能让他再下一次诏狱,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殿下还是想清楚和主上做对的下场,这是这个月噬心散的解药。”一个圆瓶被那人放在桌上。
“哈哈,可惜赵世子这局中人……”“闭嘴!你这腌人!给本皇子滚出去!”贺建廷一边抓起茶盏扔向那人,一边怒喝道。
“哼!”“怦”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只余下贺建廷在屋内,真是个疯子!过了好一阵,才平息了心里的怒意。
贺建廷来回的踱步,她怎会不知那人的余下之意,赵询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线索,以为只要找到当年的真相,两人就可重归于好,殊不是,她早就知道杀母仇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