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里就只剩下步无尘一人,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
他的思绪,依旧趴在“凡胎血劫”上,一动不动……
在反复确认过自己掌心处的“红点”并未扩散以后,不禁松了口气:“呼~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但从结果来看,‘凡胎血劫’的爆发期限,远比预计中的要长!”
“难道是因为,我体内的‘玄灵血脉’,差点被高绚钰掠夺一空,于是大大降低了‘凡胎血劫’的‘活性’?”
“又或者……”
“这‘凡胎血劫’,只是针对‘肉体凡胎’的修者,有着致死之劫;”
“但对于拥有‘不败金身’的我而言,就完全无效了?”
步无尘觉得,还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步无尘,被父亲植入的“玄灵血脉”,虽说出自某一方福地洞天,强大无比;
但将其搁在诸天万界“十大仙体”之一的“不败金身”的面前,它也就只有乖乖伏低做小的份儿了!
它那所谓的血脉膨胀之力再怎么狂肆,也决计无法撑破金身仙体……
想到这,步无尘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总算是彻底松弛了下来;
随便扒拉两口饭后,感觉自己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索性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与此同时,天风国王城。
经过几天的快马加鞭,宁王世子一行已经回到皇宫大内;
一来,要对太后有个交代。
毕竟宁王世子与岳丰伯爵家的嫡女的婚事,是这位老太太下的懿旨。
如今好事没成,宁无缺总要来给太后一个交代才是。
顺带着,再给上点眼药水,恶心恶心岳丰伯爵!
果然;
当太后得知,岳丰伯爵宁可找一位上门女婿、都不愿答应太后的赐婚时,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好好好,好你个岳尚游,好你个岳丰大伯爵啊!”
……
成功点燃了太后的怒火后,宁无缺还不满足。
他又带着从岳丰城城主那里要来的“留影水晶”,拜见君王。
不多时,古朴却又不失典雅的勤政殿上;
宁王世子规规矩矩的跪坐一旁,低眉顺目。
对面、置于高阶的龙椅之上坐着的,是一道紫袍加身、魁梧如山的身影。
他面相肃穆,蚕眉虎须,正是天风国国主,当今陛下:宁奇翎!
听完宁无缺的禀报、再看过对方带给他的留影水晶中记录的影像后;
这位国王陛下的一对蚕眉,已悄然皱成了个“川”字:“这个步无尘……是从哪冒出来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