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来,你的伤也是因为我们的失误所造成的;”
“是我伯爵府照顾不周,才让你在人前露丑,老夫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这位无数人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还真就对着步无尘抱了抱拳,微微躬身。
“呃,真的假的?”
“依我看,多半是假的,做戏而已!”
“也对,如此一来,既能挽回伯爵府的颜面,又能让所有人都觉得岳丰伯爵情高恩浩,一举两得啊!”
“唔……我倒觉得,以伯爵大人为人,此番未必是在做戏。”
“切,你还是太年轻了~”
事实上,岳丰伯爵还真没什么做戏的成分。
原本他看到自己的女婿、刚一下轿子就压倒了侍女,让宾客们看了笑话时,的确是有些愠怒的。
可当他步无尘解释说,自己是因为“之前受了点伤”,加之路途颠簸,这才导致了后续的种种时;
岳尚游就信了。
而且,他心头的怒意,也被愧疚冲刷的一干二净。
毕竟正如他自己所说:步无尘此前的伤,的确是拜伯爵府所赐。
即便后来,伯爵府的医师们轮番上阵、也没从步无尘的身上,检查出来什么异样来;
可他此前被战马冲撞、吐血,奄奄一息,也都是不争的事实。
说不定就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呢?
再一回想那四名抬轿子的家伙,的确有着恶意颠颤、“假公济私”的行为。
以这位伯爵大人的人品,直接就诚心实意的站出来,当众给那无辜的少年致歉……
对方的真情实意,步无尘自然感受到了。
心头触动之余,也赶忙抱拳还礼:“岂敢,岂敢!”
这时;
人群中同样受到了邀请的高家父女,皆不由的皱起眉头。
因为,那个“步无尘”戴着青铜面具,浑身上下也都穿着鲜红喜袍;
仅凭那一双luo露在外的手,可无法判断出这个“伯爵府的姑爷”,究竟是不是他们所熟知的“步无尘”……
“哼,两个家伙,惺惺作态!”
高绚钰心中冷嗤。
她的父亲高驰傲则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让这家伙,卸下面具,露出真容呢?”
“实在不行,就只能硬讲了!”
“只是……老夫要不要去做这个‘出头之鸟’呢?”
须臾,岳丰伯爵的其中一位义子,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得席台,对着他耳语了两句。
这位伯爵大人听罢,勃然色变,急忙给老管家使了个催促的眼色。
后者会意,高声唱喏:“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