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保姆王婶跪在聂老爷子跟前,哭得涕泪横流地求他,“老爷子求你放过我儿子,他小孩子不懂事,一时冲动才会做下这种糊涂事,他没有坏心思的。8您老开开恩别跟他小孩子一般见识,我给您老磕头了……”
聂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他都带着汽油来我家里放火了,这还叫没坏心思?”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你养的儿子是个智障还是脑瘫?”相比较聂老爷子虽然气得要死,但还是口下留人,聂正和就没那么客气了。
王婶边哭边磕头,脑袋上都磕青了一块还在磕,“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孩子,你们要怪就怪我,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只求你们放过我儿子。”
“王婶,你儿子刚才进来时,直接就找到了厨房,看着对这个家很熟悉的样子。你带他来过家里,是吗?”旁观者清,相比较聂老爷子等人的气愤,许静书反倒是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清晰明确地捕捉到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
她的问题一出,王婶磕头的动作忽地僵住。
众人就发现,王婶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像是,心虚。
“那些毒菌子,是你故意放的。”谢瑜当即冷声道。
“不,不是我,我没有。”王婶赶紧否认。
即便她嘴上在否认,但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在告诉他们一个讯息:是我干的。
聂爱国同志马上让人把这对母子送去警察局,交给警察去查。
也是这个时候,王婶母子才突然瞪大眼睛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霍青岩等人大声质问,“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是应该全都死了吗?
还有其他人,他们不是接到电话全都出去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婶母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被骗了。
自始至终,根本就没人吃了毒菌子被送去医院。
什么门口石头堵路,救护车装上大卡车,全车人都死光光,包括接到电话后全部人急匆匆出门,这些全是假的。
“假的,你们是假装上当,让我儿子来放火被你们抓现行。你们太卑鄙,太恶毒了,你们全都不得好死。”回过味儿来的王婶也不求情了,恶毒地瞪着聂家这些人,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啊!”王婶骂得痛快的时候,许静书上前往王婶儿子身上不知道哪个穴位按了一下,就听到他嘴里传出一道凄惨的叫声。
王婶也顾不上骂人了,当即冲许静书怒吼,“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你知道人身体上有多少穴位吗?我可以很轻易的,不留下任何破绽地让你儿子变成个废人。比如,全身瘫痪;又比如,让他变成个太监;你想试试吗?”许静书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向王婶。
似乎就在等王婶一句“试试就试试”。
王婶被她那跃跃欲试的眼神给吓着了,她瞳孔一缩,急忙说,“你不能那么做。”
“我可以,而且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了手脚。”许静书嘴角上扬,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王婶怕她真的对她儿子动手,赶紧说,“不要,你放过我儿子,有什么冲我来。”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许静书朝聂爱国同志使了个眼色,意思:接下来交给你了。
聂爱国同志朝她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就把这对母子分别带到房间去问话。
霍青岩也被聂爱国同志叫走了。
按理说,预警梦中发生的事全都躲开了。
许静书这个时候应该高兴才对。
毕竟,悲剧并没有像她梦到的那样发生。
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通过刚才的事,许静书确定了一件事。
霍青岩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从他无端端说汤里有毒菌子,拦着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