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贫嘴。”钟老老脸一红,瞪她一眼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白项明不是好惹的,你想好后果了吗?”
许静书被瞪了也没老实,叹了一口气无奈说,“我也不想啊,可老师您也看到了,白家人对我有敌意。加上个李秋月,我就是想躲开,他们也不会答应。”
哎,白家人非要跟她过不去,她有什么办法呢?
“别还跟我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没考虑清楚你会直接跟白家杠上?你老实交代,到底再打什么坏主意?”钟老才不信她真那么无辜。
他这小徒弟,也就看着老实,不对,看着也不太老实。
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谁招惹她谁倒霉。
“冤枉啊,老师您可不能冤枉您亲爱的小徒弟。”许静书喊冤。
钟老给她个大白眼,没好气说,“别装疯卖傻,我不吃你这一套。”
“好吧,我坦白。”许静书给他表演了什么叫一秒钟变脸。
从委屈喊冤到严肃认真,她无缝切换,“白家的态度老师您也看到了,大庭广众为难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没法跟他们和解。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给拉下来。死道友不死贫僧,他们死总比我死强。”
钟老还没从她一秒变脸的绝技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她这番豪言壮语。
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骂她痴心妄想?
沉默几秒钟后,他问,“你认真的?”
“比珍珠还真。”许静书点头说。
“臭丫头,你以为白家是路边的野草,你想薅顺手就能连根薅起来的吗?白家在军部的人脉力量超出你的想象,说是参天巨树也不为过。蜉蝣撼树,不可能成功,你趁早死心别自取灭亡。”钟老皱眉道。
许静书非但没被吓到,反而兴致勃勃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成?老师,您说的,做人要有挑战冒险的精神。”
“我让你挑战没让你送人头。”钟老怒。
“谁知道外表看着粗壮强大的参天巨树,内里是不是腐烂得一空,轻轻一碰就拦腰斩断呢?老师,我这叫勇于尝试,勇于挑战,您等我好消息哦。”许静书笑得没心没肺,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见她很坚定,钟老又问,“你真要做?”
“嗯,挺有挑战性的。”许静书说。
钟老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丢给她,不耐烦地说,“滚滚滚,我看到你就肺疼。”
许静书拿出里面东西一看,眼睛顿时就亮了。
是白家成员的资料。
“老师你真棒,我爱死你了。”许静书激动地想冲过去抱抱这个可爱的小老头。
还没碰到人,脑袋上先挨了一个烧栗,“姑娘家一点都不矜持,罚你回去抄书。”
“是,遵命。”许静书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跑得飞快。
“臭丫头……野心倒是不小,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出来活动活动手脚了。”她走后,钟老脸上的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意的笑。
“静书,你今晚……算了。”女生寝室,白如楠话说一半又咽回去。
许静书扭头无奈看她,“说话说一半,你是要为难死强迫症啊?不行,把话说完。”
在她的逼迫下,白如楠把剩下的话说完。
原来,是段琴让她帮忙约许静书见面。
她说完也是一脸无奈,“我大伯母那人……算了,你别搭理她。”
“行。对了,用毒虫害人的事,有什么后续?”许静书点头答应,又兴致勃勃地问八卦。
说起这个白如楠也是一副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表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二堂姐跟李秋月道歉,罚她一个月零花钱。”
许静书一脸不可置信,“就这?”
“嗯,大伯母说二堂姐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