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还留下一句提醒的话。
“别忘了,你母亲她的病情。你能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国外?”
霍枭面色瞬间铁青下来,他冷冷的看向霍景良,对方的身影却已经逐渐远去。
良久后,他才下了拳击台,走到放手机的座椅边,将手机解锁,然后便看见了宋宜年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信息。
小公主:跟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呀?上课去了?
小公主:跟你说件事,不要生气哦,我回不了铜官镇了,我妈把我转学手续办完了都,让我留在这边高考。
看完两条信息,霍枭喉咙突然有些发干。
他身体有些脱力的坐在长椅上,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深沉晦暗的神色。
等到回过神后,他才给她回了个电话过去。
随着几道“嘟嘟——”声缓慢的响起,那边接听后,手机里安静了几秒。
几秒后,宋宜年才试探性的“喂”了一声。
“你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她问。
不等他回答,她又很快道:“这可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我妈会自作主张……”
“没关系。”
霍枭低声打断她:“我没有怪你。”
“哦……”她声音听上去很乖。
“那我在帝都等你好不好?高考完不是还有暑假吗!到时候你来找我,或者我去铜官镇找你也行!”
说到这,宋宜年语气就变得激动起来。
霍枭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她。
只是双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湿润。
“以后上课又要跟那群虚假姐妹花一起,真烦人啊。”宋宜年抱怨道:“我还是喜欢跟你坐同桌。”
没等到他的回复,宋宜年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听。”
霍枭哑声开口:“年年,我在听。”
宋宜年一怔,被他这温柔又遣倦的叫法弄得有些晃神。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叫她年年。
上一次,是看萤火虫的那次,他说期待和她的未来。
宋宜年别扭道:“你叫我年年,还挺好听的。”
霍枭勾着唇,便又叫了一声。
“年年……”
他喉咙越发干涩,霍枭向来觉得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
可他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提起,他可能没办法去帝都找她了。
她会因此而讨厌他吗?
霍枭想,她那么期待自己能去帝都,应该会的吧。
说不定,还会恼怒生气的不想再理他了。
于是,在通话结束后,他也依旧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