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跪倒在城门前,做蒙古使臣的下马石,晚一步哪怕是露出丝毫的不敬与不耐,屠城!”
短促的通话声,幽暗的静室中,闻言的阮芊芊再一次一愣。
她是阮家娇女、骄傲,聪明自不必说,她怎么会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这件事情记载在‘斯拉夫民间故事’,写书的自然也是斯拉夫人,但字里行间却充满了对成吉思汗子孙的敬畏与向往,还有崇拜,这,就是西方的强者观,所以,他们一旦强大起来,会去做什么可想而知。”
“历史上唯一征服过斯拉夫人的,就是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蒙古帝国黄金家族包尔之金氏铁钼金后裔,他们是怎么做的?”
……
“他们血洗了整个西洲东部。”
……
“而这个‘血洗’也就是奥兰多瓦的这次指令,知道血洗意味着什么吗?”
……
“冈德在达尔文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被一举彻底连根拔起,这些人的损失已经不足以用数字来表述,十年之内,冈德想要再次建立桥头堡,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
“就像数百年前的塞约河之战,黄金家族的子孙一举清空了西洲东域几乎当时全部的武装力量,绝望的斯拉夫人再无还手之力,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基辅大公‘下马石’的屈辱记忆。”
……
“横扫千军,流血漂橹,百多年灭国数百,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这是蒙古人留给世界的军事奇迹,也是蒙古人永远的骄傲。”
……
“所以,芊芊,你还觉得这是残忍么?”
“这……”
宁宗泽没有理会阮芊芊的惊愕声,而是自顾着似的,呢喃道:“芊芊,你知道么?就算是从匹夫的层面解释残忍,那这个残忍也都是被熬出来的,你出身富贵,体会不到那种动心忍性甚至求死不能的磨砺。”
“动心忍性?求死不能?”
“对!”宁宗泽斩钉截铁回答,并顿了一下,继续道:“生病没人管,衣食无着落,千夫所指,任人欺凌,似乎永无休止的那种,他和那个伊特都是如此。”
电话里的声音停了下来,阮芊芊陷入短暂的思索,而宁宗泽也给了她一点消化的时间。
“所以啦,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你就不要指望他会有多善良、美好,他们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骨子里保持的那份最大最核心的正直,那就是忠诚的方向。”
拿着电话的阮芊芊哑口无言,只能有些不甘的悻悻道:“多谢长官教诲。”
“好了,谈不上教诲,其实说到底,这个人真的不错。”
说了这么多,阮芊芊自然知道对方这么说的意思,不过她也早有准备。
因为她说过,阮家女子,一生只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