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进入公署的打算,更别说北省行署了,方波涛感到内心被一片片乌云遮蔽。
而对方,却轻轻松松的在那里修剪着雪茄头。
“我听说前段时间张子浩被记挂了‘争议性刑责征信’问题。”
王连胜看似随意的扯开话题,而方波涛心头一紧,急忙回答道:“没错,他涉嫌藏毒。”
“那这么说来,他也已经被挡在仕途之外喽?”说着,啪嗒一声,雪茄直接被点燃。
烟雾中,方波涛甚至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对方的意思他此时完全明白了。
既然张子浩被列入了‘身份不清白’征信名单,那赵弘飞又又何妨?
于是,急切道:“老师,这怎么能混淆一谈?纪家和张家都是商业世家,不管如何,他张子浩万万不会入仕,可弘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王连胜有些不耐的斜了对方一眼。
“当然不一样,这是弘飞多年的目标,否则,这么多年的苦,他不是白吃了么?”
“哼!”王连胜冷哼了一声,叱道:“吃苦?他吃什么苦了?我看不见得吧?”
王连胜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学生,而方波涛也是胸膛一窒,但还是辩解道:“这十年他是怎么过得,老师看不到么?”
“是,他小学中学时候过得不太好,但现在已经很改观了。”
“但这是他凭着自己的努力,我们没有人帮他。”
“那又如何?就因为他小时候过的不好,就要受到特殊照顾?”王连胜反问道。
“不是特殊照顾,是公平对待。”
啪!
“你——!你什么意思?”王连胜拍案而起。
“张子浩的事情是他们自找的,与弘飞毫无关联,这件事完全是纪凌菲迁怒于他,这是陷害。”
“呵呵。”王连胜失笑的摇了摇头,冷哼道:“你说的这些,搁你你会信?还是纪凌菲会信?”
“这整件事其实就是纪凌菲与李恪斗法……”方波涛没等说完,就被对方直接打断,王连胜低吼道:“够了,你有证据?”
“李恪和石锷以及韦家和林家最终受益,这就是证据。”
这一次,方波涛也没有再退让,直接起身反驳。
“放肆!你怎么不说公署和云煌受益呢?”
“老师既然承认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方波涛把脸一撇,而王连胜则是紫面一囧。
“你——!”
下一秒,怒斥道:“方波涛,你这么感情用事,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是怎么做调查主官的?”
“老师,不能什么事都讲证据,而且,最重要的是,弘飞不能背这个黑锅,老师,这么多年了,唯独这件事,我绝不能再由着纪凌菲胡来,他这是要置弘飞于死地,她这是诛心!”
“我没有由着任何人胡来,但无论什么事,都有他的规则,我虽然是连州行政首脑,但也不能因私废公,更不能干涉规则。”
“难道老师就不能破一次例?”
“我的方长官,你难道不知道,在这里,我们最不能提的就是破例。”王连胜一脸揶揄的望着对方。
“老师,这件事你真要三思啊!这疯婆子真会毁掉弘飞的,这么多年,她什么做派你难道不清楚?”方波涛苦口婆心的规劝,甚至带着哀求的语气。
“我倒不这么觉得,她已经开始和李恪研究新一轮谈判,据说她有意与商务司再次合作,这样公署商务司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对凌菲钢铁期货的监管权,这对我们连州的发展可是大大的好事。”
王连胜说着,甚至志得意满的捏了捏下颌,而方波涛却苦着脸继续苦劝道:“李恪,小人也,老师岂可轻信?”
“没错,他是小人,但谁说只有君子能够兴国安邦,谁说清官就一定是干吏?他能为连州百姓谋福,他就是连州上下乃至联邦的功臣。”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