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船工。
“开始卸货。”
“是,老板。”
但就在两人话音刚落不到半分钟,随着周沫的手表几乎不可闻的‘铮’的一声。
“都不许动!”
一声呵斥,周沫行云流水的举起了手枪,而李凡云和石锷的手下也不慢。
一种枪手几乎随着周沫的动作,纷纷举起手枪和冲锋枪。
而石锷和李凡云却是一声不吭的注视着她。
场面有些诡异的冷场,凭着多年的职业素养,周沫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妙,难道?
“你果然是那边的人。”李凡云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气怒。
但周沫听的出,对方语气中只是气愤,似乎没有对失败的愤怒。
周沫紧了紧手中的手枪,大声吼道:“李凡云,你的日子到头了!”
“沫儿,你真的很不守信用,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你真当深州孙家是摆设?”李凡云露出一副夸张抚胸的痛心疾首表情,显得无比的讽刺和滑稽。
“少废话,放下武器!”周沫一阵怒斥。
而与此同时,相比于剑拔弩张的戏份,石锷的表现却是更加耍宝。
只见他随意的耸了耸肩上前,甚至还按下了手下的一杆冲锋枪。
“大家和气生财,放下枪,都放下枪,谁让你们拿枪指着周特派的。”
石锷如此的表现,周沫内心更加感到一阵打鼓的‘不妙’,难道真的中计了?
而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一阵阵愈发迫近的警笛声。
不到半分钟,闪着警灯的制式战车已经冲进码头区。
森寒的爆破机枪枪口,还有全副武装的海州防爆战警,五六百米外的高塔上三四道一闪而逝的反光,明显是狙击阵地。
“你们听着,我代表海州公署要求你们,立即放下武器!”
“重复一边……立即放下武器!”
装甲车上,一个制服笔挺肃然的中年帅哥,一手拿着手枪,一手举着喇叭。
“好大的阵仗,都愣着干啥呢,赶紧放下枪,别一会儿都给你们突突了!”
石锷带头从后腰掏出手枪,并直接丢在七八米外的地上。
哗啦!哗啦!
咔!咔!咔!
伴随着一阵金属坠地声,看了眼古井无波的李凡云,石锷又嬉皮笑脸的喊道:“我们可都是良民,卖鱼也犯法么?”
“什么?”
“啥?”
周沫以及不远处装甲车上的指挥官几乎同时一愕,并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
十分钟后,一名小队长向着装甲车行了一个军礼,甚至脸色还有些微红。
“报告队长!船上都是鱼鲜,差不多都是活体的。”
“鱼鲜?活的?你确定?”队长和一旁的周沫更加错愕。
特别是周沫,直接来到小队长面前,质问道:“你确定?”
“是的,周特派,这是货单,仔细核对过的。”小队长恭敬将一沓文件递到了周沫面前。
“怎么样?”
石锷抱着膀,一脸轻佻的走上前。
这一次,他也换上了一副残忍冷笑的嘴脸,并嘲弄的瞟着周沫。
“现在我是该叫你周特派呢?还是嫂夫人呢?”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
“不好意思,我和李先生都是合法商人,如果没什么问题,请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石锷的语气更加森寒,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你——!”周沫一窒,看了眼别过脸一言不发的李凡云。
然后随着一众海州战警队员,离开了码头。
……
啪!
一个精致的高脚杯直接被摔成片片。
连州国利银行顶楼,纪凌菲像是一头没有得到足够对待的母豹,醒目瞟红的来回呼呼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