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轩酒店,广州石楼地区有数的几个高档餐饮场所之一,在当地很有一些名气。如今傍晚时分,这里迎来送往的食客自然是络绎不绝。
“哎呀呀,新哥,一年多没见了吧?”
“那啊,都两年多了。”
“哎呦,那得好好坐下聊一聊了。”
……
“最近忙啥呢啊,新哥?”
“嗨,还能忙啥,在北省和汉东挖点矿、跑个海,混口饭吃——嗯?这不是苏——苏大校花吗?咱俩可得三年没见了吧?”
包房内,明显稍微有些发福的新哥此时的眼眸似乎瞬间有些发绿,身旁的女伴虽一脸怒色与不快,但在苏雯婧的光艳四射之下,还是阻挡不住‘凉凉’的变化。
而站在赵弘飞身旁的苏雯婧也有些慌了神,下意识的向赵弘飞的方向躲了躲。
“嗯?”何新瞟了瞟略胜绿豆的双眼,一丝阴鸷掠过赵弘飞那刀削斧凿的书生脸。
“这位有些面生的紧呐。”
只见他随意的咧了咧T恤领,扬着下巴,一脸挑衅的伸出左手。
广州是一个偏向西化的城市,左手握手,在西方人眼中,左手不吉利,本来表示亲和友好的握手,如此与侮辱、挑衅无异。
“何新,敢问您是哪一位?
在场之人都是大专文化起步,就连何新也是上了两年大专之后,才接手家族生意,虽然是厨师专业,但文化程度也绝对算不得低劣。
众人岂会不动此举之意?原本融洽的气氛也随之剧变。
苏雯婧暗暗叫苦,她真是多此一举,如果知道这个从小学就骚扰自己的‘苍蝇’回来,她是万万不会参加的。
于是埋怨的瞥了眼远处同样阴晴变幻的老班长——鄂健。
鄂健也是哑巴吃黄连,何新完全是不请自来,再说,他和何新的关系也并不融洽,他何必自讨没趣?
而就在这时,赵弘飞却轻笑着缓缓站起身。
“连州,赵弘飞。”
“没听说过。”何新一脸和煦,但却缓缓用力。
从小到大,自恃孔武的他没少欺负过别人,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小白脸’自然也不例外。
“无妨,我也没听说过你。”赵弘飞面不改色。
左手虽然不以力量为主,但捏碎对方的手却不在话下,但是赵弘飞没有那么做。
因为眼前这个明显草芥一般的‘装大款’、‘挑衅者’,只要他想,他有的是时间和办法置他于死地,所以,何必犯忌违法?
“呵呵,也对,你要知道我是谁,绝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何新傲慢的瞥着赵弘飞,手指虚空轻点,玩笑式的嗤笑着。
“呵呵,也许吧,不过我真的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赵弘飞依旧沉着,但何新的脸却已经渐渐变色。
而鄂健等人也赶紧适时救场。
“好啦好啦,何新,到这边来坐。”
“是啊,别站着,新哥,到这边。”
对面,何新四平八稳坐定,但射向赵弘飞的目光依旧不怀好意。
“鄂班长,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照顾一下远方的客人?”
“那——那是当然。”鄂健支支吾吾的答应。
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何新的话中有话。
而且更重要的是,据说何新的老子何明这些年在登州混的很是风生水起,他一个平民子弟,虽然讨厌对方,但哪里敢得罪?
“服务员,菜谱给我。”
“是先生。”
何新一边接过菜谱,一边还冲着赵弘飞微笑的点了点头。
“白兰地醉虾。”
“虾夷海胆。”
“生切鹅肠。”
“蓝鳍刺身。”
……
“赵先生,这菜你可满意?”
望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苏雯婧直接出言:“何新,弘飞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