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博商业街的闹剧在一阵阵警笛声中草草落幕,几乎又被打成猪头的赵弘飞被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拖上救护车,还有哭哭啼啼的方佳慧。
不出赵弘飞所料,这顿打没那么简单,因为那个领头的脸看都没再看他,就跟着调查局探员走了,如果按照正常‘人赃并获’的男友,如何还会允许自己的女朋友上救护车?
但这些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既然已经摸出了一些路数,之后一连串阴谋倒算,自然不会对自己再起作用。
与此同时,连州商务司——
顶楼司长办公室大门出人意料的紧闭着,宽敞奢华的室内,素来落落大方的李恪如今却是如坐针毡,面色阴晴的望着一个勾着嘴角的墨镜男。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面对出言不逊,此时的李恪无论在气场亦或是语气都完全落入了下乘,与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商务司司长判若两人。
“她已经死了,我一点都不知道。”李恪的脸色带着退避三舍的无奈。
“李司长,我知道,这个位置在大多数眼里是位高权重,但你可知,在有些人眼里,钱和权力这些身外之物意义并不大,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面对‘瘟神’一般的挑衅态度,李恪被嘲讽的暗暗一怒,可眨眼之间,面前只一道残影,对面这个男人依旧笑着坐在那里,甚至只能看清他在向袖口中收罗着什么物件的结束动作。
但李恪面前,那铜质的维纳斯摆台已经茬口平滑的齐断成两截,而且端掉的一端正顺着平整的切口直直滑落。
嘶——!李恪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后退的他已经坐不住椅子,险些直接来一个四脚朝天。
“李司长觉得如何?”
“她——她死前还见过赵弘飞。”李恪的口齿愈发有些不清,但对方明显并不满意。
“八嘎!我们已经跟了那个废物快两个月了,他除了挨打、吃喝、泡妞、再就是泡图书馆,你还想在欺骗我们吗?”墨镜男子愤怒前突,直接俯身怒视着刚刚坐直的李恪。
“好吧。”
李恪长出一口气,顿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我了解,有一次张天佐酒醉和她……她交给过我一个消息。”
男子闻言一急,几乎要摘下眼镜,但还是把持着沉声问道:“什么消息?”
李恪舔了舔嘴唇,瞥了他一眼道:“硷沙湾。”
果然如此,墨镜男内心一阵激动,但还是努力不动声色的追问道:“再说具体一些。”
“好像是老老年前,张天魁的父亲在马六甲组织无本买卖的那几年积攒下来的一些黄金和古玩,据说还有很多张天佐库存的毒品。”李恪的脸色带着几分思索之色。
“那你怎么不去取呢?”
“我不敢?”
这一点他还真没撒谎,他确实不敢去取,他在连州虽然位高权重,但却也同样不敢轻易去得罪为祸公海无法无天的那些海盗,而且,他还没有傻到为了那点死钱而自毁前程的地步。
“那为什么不报告联邦?”
“我……”李恪的脸憋的通红,其实说白了,他逼死李秀霞,其中一条原因,也是为了这条后路的隐蔽。
“你最好没有骗我。”
“不敢不敢!”
“呼——!”看着男子离开,李恪肩膀瞬间垮下,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也许真的是那里。”男子呢喃着径自进入电梯。
但就在他前脚离开商务司,酝酿好情绪的李恪就嚎啕大哭的向王连胜报告了部分始末。
当然,他把他的问题已经摘除的一干二净。
于是,从圣诞节这天开始,一张大网已经向着广州硷沙湾悄然铺开。
与此同时的国立银行理事长办公室——
“老板,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端着电话的纪凌菲浑身有些发颤,面色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