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司机眼珠一转,深通人情世故明哲保身的他直接砸下关门键,一脚油门远离是非之地。
回望着渐行渐远的公交站点,赵弘飞依旧扶着扶手,但另一只手上的牙签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挠了挠眼角,轻轻的舒展了一下发力过猛的食指和中指。
而另一边,还真要为动作迅速的救护人员点赞,近两百磅的苗淑芬很快被几个护士和三四个壮汉满头大汗的拖上救护车。
而那条‘弑主’的巴哥犬,也被公交公司的保安追回,或者说巡回,因为找到的时候,它已经基本失去行动能力。
“你是说,它有狂犬病?”
宠物收容中心医务室,操作台上的巴哥犬已经完全不能动,时有时无的进出气息,两肋的皮毛上尽是鲜血,三名身穿制服的兽医围在它周围。
“没错。”一名年岁稍长的中年兽医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那它是发病了?”一名保安反问道。
“不,我觉得不是,它攻击主人是因为这个。”兽医说着,同时轻指了指巴哥犬腹下的一大片结痂的血迹。
“它伤的很重?”
保安的问题遭来周围三名兽医的一致白眼,领头的中年兽医更是长出一口气。
“没错,很重,不过也很蹊跷,伤口像是射钉枪所为,但创面却太窄了,可腹内却被伤的一塌糊涂。”
“嗯,与其说是伤的,我觉得倒像是震的,胃肠都有些偏离位置了。”
“啥?”一旁的保安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被那个老女人压的?没有啊,他们在一旁看的很清楚。
“也可能是麻醉针?”另一名兽医猜测道,但却被身旁的年轻女兽医直接否决。
“不对,狗的血液里没有任何麻醉效果,况且麻醉枪没这么大力量,它的血都快流干了,像是被抽出来的似的。”说着,女兽医略带悲怆的望了望呼呼哀哀的巴哥犬。
“嗯,像是什么东西捏着心脏射出去的。”中年兽医又淡淡的推测。
“太诡异了。”身旁稍微年轻的兽医也跟着轻声呢喃。
所有人,一筹莫展,同时也是一头雾水,身后的两名保安也是面面相觑。
“那苏大夫,这件事……你看?”
“这条狗属于非法养狗,又有狂犬病,而且是在你们的站点……”
兽医闪烁的言辞和目光中的揶揄,令保安感到一阵不善。
尤其是对方的话,如果此言成立,公交公司无疑要受到极大的监管质疑,而作为坐班保安,他们两人绝对难辞其咎。
“那这件事?”
“狗已经救不活了,它伤的是自己的主人,况且它又有狂犬病,如此,狗的主人也申请不到任何的赔偿,你看这么写如何?”中年兽医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女兽医的手里接过收容处置记录。
保安一些迟疑的接过记录。
什么?狂犬病发病?传播病毒?紧急火化?
两名瞪大眼睛的保安一阵诧异,面面相觑间,几乎同时忍不住双眸一亮。
“可是——可是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们只是兽医,你们也只是保安,我们的调查手段有限,况且我们填写的只是调查指导意见建议书,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连证据都算不上,这么做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高!”
“妙!”
“好,既然两位同意,那就签一下收费单据吧。”中年兽医微眯着瞟着两名保安,四目相对都觉得对方是那么的慈眉与投缘。
“那是自然,不过你看这也到饭口了,门口新开了一家扶桑料理,三位觉得如何?”
面对两名保安的邀请,中年兽医回头看了看两名助手,旋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好啊。”
“那好,赶紧办事,然后吃饭。”
几分钟后,随着一份“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