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恪讪笑着,注视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但他又失望了,打着哈哈的赵弘飞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先生还真喜欢猫抓老鼠,按说你也算是连州老牌权贵,照现在连州局势,这些证据根本动不了你分毫,如果真是如此,别说其他人,就是你也绝对不会让我活着坐在这里。”
“你的书果然没白读!赵启瑞有一个好儿子啊!”李恪的眼神不再猥琐,而是怔怔注视着他,并点了点头。
“李司长过奖了,干!”
“干杯!”
当两杯红酒再次一饮而尽,李恪再次开口了。
“好吧!还有呢?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李恪的表现愈发接近一个得道的长者,但眼神却不在飘忽慈祥,而是换成了一道道夺魄的寒芒。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哦?我的敌人是谁?”
“你准备要让李秀霞送死,你说你的敌人是谁?”
“她告诉你的?”李恪疑惑的表情虽然有些僵硬,但却无异于已经承认了对方的表述。
但对面的赵弘飞却恍若未见,而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国立银行疯狂囤积钢铁,两年来连州钢铁价格高飙不下,尾大不掉之势已成,赖以宏观制衡的云煌集团也被几乎打断了骨头,你想要坐稳商务司主官,公署想要继续发挥商业调控,就必须从钢铁入手。
而如今北省经贸会开幕在即,你如果不是要算计她?难道还真的要和她联手与公署及连州传统商界为敌不成?”赵弘飞索性一口气说完。
啪!啪!啪!
李恪忍不住双手合十轻拍着,望向赵弘飞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温柔,还有警惕。
“哈!哈!哈!好!看来你不只是来澄清事实的吧?”
“没错!李先生,我在你们的漩涡中间,已经当了太久的牺牲品,你是不是该为我做点什么?”
“哼!是想要钱么?”
“可以这么理解,您是生意人,您觉得我现在是在和你谈生意不?”
“可你的筹码都是空的。”李恪面带玩味,同时将指间的芯片直接掰断。
“赤手空拳跟我谈么?”李恪的声音瞬间一厉,原本石雕一般的几名瞬间将赵弘飞围在正中,而远处的兔女郎却仿佛没看见似的继续翩翩起舞。
靡靡气氛的核心却透着紧张的诡异,但赵弘飞却讪笑着将红酒一饮而尽,淡淡的瞟了眼李恪森然的目光。
“李秀霞不甘就死,想要二桃杀三士的虚张声势,诚然不足为虑,但李长官,您可还记得游氏兄弟?”
“嗯?他们?他们在哪?”
李恪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赵弘飞轻飘飘的掏出另一部手机,在略显吵杂的轻音乐间,一段录音终于让李恪有些变色。
李恪脸如锅底,他猜得没错,这兄弟两人果然留有后手,虽然不致命,但却也足够让他喝上一壶苦酒,尤其是在这决战的节骨眼上,巴不得他倒霉的人太多了。
“好好好!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想要多少?”
“那要看李先生舍得多少了。”
面对终于不那么淡定的李恪,赵弘飞的语气也开始拉起了仇恨。
李恪语气一窒,但旋即接着道:“好,李某也不是矜抠吝啬之人,一句话,我要这部手机和游氏兄弟的那张芯片,前提是你要保证这两件东西的秘密性。”
“没有问题。”
“好,我们击掌盟誓。”
啪——啪——啪!
“哈!哈!哈!来,让我们再干一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赵弘飞应承着,随即两人的右手重重的握在了一块。
“还差最后一步。”
一脸笑意的李恪闻言失声:“什么?”
“你怎么隐瞒我和见面的事实?”
“哈哈,好!很好!”李恪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