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武见明鸯站在刘轩的身后傻笑,自己和她的中间隔着七八大步远,于是恶从胆边生,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平滑而去,左手呈鹰爪状向着她的喉咙捏去,想把她置之于死地。
“不要啊!”刘轩大声的喊道,立马挑动手里的赤霄剑,泛着红光“呲啦”一声,他的剑半数已刺入陈武的身体,陈武停住身子,慢慢转向刘轩,脸上没有痛苦,而是如释重负的微笑。
只见那赤霄剑尖穿透的心房,陈武他咳嗽了两声,嘴里的鲜血大量的吐出,向着刘轩走来,每走一步身上的血便在地上留下一趟,他的双手搭在刘轩的肩膀上,气虚无力的说道:“恭喜你!第一次学会杀人!咳(血)咳(血)……”
而刘轩如同行尸走肉般僵直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瞳孔放大且呆滞,浑身上下都是那陈武的鲜血,一时间他的觉得全世界好像停止运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流血的声音、喘息的声音、咳嗽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陈武喘着最后几口气,跪倒在刘轩的眼前,身体也失去意识的慢慢往前倾,最终靠在刘轩的肩膀上,笑着在少年的耳旁说道:“太好了,我的心...我的心还是红色的,我想我的兄弟们应该会原谅我,谢谢你的成全!”
随后身体逐渐冰冷,唯一有力的左手像是没支撑一样塌了下来,他嘴里带着笑容,眼角带着泪花,慢慢的合上双眼,呼吸也戛然而止,就这样安详的死在刘轩的肩膀上。
刘轩的精神也极度紧张恐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困难的呼吸着空气。刚刚那柔软的手感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种层层递进的感受?我杀人?我怎么杀的?
眼前只有一片嫣红,一片令人窒息的红,他的胃部开始痉挛,喉结再也忍受不住立马吐了出来,他再回头看一眼陈武,熟睡般的笑容像似两三月大的婴儿发出来的微笑,那么纯真无邪。这算什么?解脱吗?你怎么可以死得那么安详!刘轩沉默的低着头,流泪也挂在乌里发亮的眼睛上。
明鸯见刘轩一脸痛苦状,就知道他的精神世界开始崩坍,她蹲下身子盘坐在地上,轻轻地抱起刘轩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小手轻轻地安抚着他头,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说道:“不用怕,第一次杀人而已,你害怕我陪着你害怕,你不安我陪着你不安。千万不要有罪孽感,我们杀得是坏人,一个一心求死的坏人而已。”
此刻他再也忍受不住,这般温柔像似润物细无声般感染者他的心窝,又像似温暖的阳光指引他继续前进。他搂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肚子里放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天色也逐渐暗下来,一少年在回城的路上,背着一身孝服的女孩,在王爷将士的保护下,一步一步往钱府走去。
路上的行人议论纷纷,他们自然是认得明鸯的,灵堂那个时候瞧上一眼已经记在心中,再加上那群公子画的画像,整个长沙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行人们议论着未出阁的姑娘怎能跟小伙肌肤之亲呢?而且还光着脚没穿鞋子,而且还被将士们押送回来。而明鸯完全不理会路人们的眼光,沉溺在刘轩的肩上,也许就是练武女孩的敢爱敢当吧!
席管家看到衣着不一般的将士们护送着娘子和刘轩回府,立马往内院通传,钱大富和司空南两叔侄头绑绷带,一瘸一拐的相互扶持着走出来,看到明鸯后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
明鸯见阿爷和司空祖父受伤,也着急的从刘轩背上下来,立马上前问明情况,好在钱大富和司空南是逃跑时不小心弄的皮外伤这才放心,她紧紧地抱住钱大富,撒娇般哭喊道:“阿爷!吓死我了!阿爷,我好怕!”
钱大富轻轻的拍打她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有阿爷在不用害怕。”安慰过后下人们带着明鸯会厢房休息
钱大富跛着脚走到向各位士兵面前问好,表示谢意,带头的都尉也以礼相待,礼貌性的说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