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同旧相识般相互打闹,刘轩在一旁向他点点头打打照面。
陈武似乎松了一口气,这才把刀插回刀鞘里,开口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
“陈哥你忘了吗?那钱家娘子从小与我有婚约,她们出事,我能袖手旁观吗?”
“说得也是!”陈武像开玩笑一样说道,随后眼神一变向着刘轩问道:“这位就是在南郡边界救下钱老板的少年?”
“正是,我跟你说陈哥,他的武功好厉害,我都打不赢!”司空策洋洋自溢介绍道,拉着刘轩靠近些,好让陈武仔细的看看这位高手。
陈武也识像的打趣道:“改天我们比试一下。”虽说是打趣,但是瞳孔却是异常的放大,语气也多了几分锋利。
刘轩察觉到莫名的敌意,便笑着奉承:“哪敢跟你动手,我就是个无名小辈,不比!不比!”
陈武假意的跟着笑起来,小样身上的内力别人感受不到,我可以感受得真真切切的,还在这扮猪吃老虎,估计我们这班兄弟上,也不是你的对手。
远处一间破柴房传来求饶的声音,“你们不要碰我阿爷!”
陈武、司空策和刘轩三人听到声响后,立马赶过去。
一个看上去二十好几的瘦小子兄在趴老头的身上,挡在官差跟前不让他碰躺着的阿爷,身上的麻袋般的衣物,破破烂烂的穿了好几层,蓬头垢面、头发也脏得打起了结,脏污的赤膊上满是泥土,模样已然看不清。
“怎么了?”陈武问道。
官差恭敬的回覆:“卑职怀疑,老汉躺下的地板下方藏人,想要检查,这人一直不让。”
瘦小子跪着哀求:“官差大人,你看我们这破屋子,哪里藏得了人,阿爷冒雨砍柴病重急需休养,你看这床褥下像是藏人的地方吗?”
只见老汉病恹恹的样子,脸色是那么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他挣扎着想从床褥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瘦小子连忙制止老汉起身,整理好被褥,又盖上一层棉被,不让他乱动,小手在他的身上轻抚着,让他安心养病。
司空策说道:“我看也不像藏人,再说了那么多绑匪能全部藏在床褥底下吗?”
官差不依不饶的回道:“司空郎君莫要被同情骗了,如果底下是间密室,是可以藏人的!”
陈武蹲下身子观察床褥的周围,又用手背指骨叩叩地板,地板被叩得发出密实的声音,训斥道:“实心的,你藏给我看看!”
官差自知理亏便不说话等着陈武的责罚,没想到陈武却让他去别处搜查,他连道歉的话没说就离开了。。
医生的本能反应,让刘轩不自觉得上前问道:“为什么要盖那么厚的被子?”
“大夫说是风寒,家里又没钱抓药,只能用这个土偏方,捂一身热汗,病就好了。”
“胡闹!”刘轩喝斥道,随后用手背贴在老汉的额头上感受温度,额头发热,呼出来的气也是热的,而手脚异常的冰冷。
又询问道:“是否全身无力,没有食欲,呕吐腹泻?”
老汉撑着眼皮点点头。那就没错了,典型的发高烧。
对着瘦小子嘱咐道:“记着要用温水搽身,多饮热水,冷了才盖被子,热了一定要挪开,煮着米粥喂食,能喝多少算多少,都记下了吗?”
瘦小子跪着谢道:“记下了,多谢郎君。”
“最重要一点的事,拿钱去抓几剂驱邪散服用就好了,那东西也不贵,几个铜板就能买到。”说完笑嘻嘻地看向司空策。
司空策立马明白,这小子又管自己要钱了,谁叫自己交上这样鸡贼的兄弟,再一次的把钱包奉上。
刘轩从里面拿出一小块银子交到瘦小子手上,便转身离开了。
司空策用手肘碰了碰刘轩,说道:“又欠我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