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真去找司空南时,被问怎么了的时候,那一脸尴尬就十分有趣。
刘轩想个想,扯谎道:“原本我是想路过关口时,大喊一声,嫂夫人你这样跟我远走他乡,大哥会不会怪我们阿!”
如果刘轩真这么说,在场的人都会把目光盯在一个未出嫁的明鸢身上,明鸯肯定是又气又羞,场面必然是社会性死亡,身在其中,脚趾也能在地面上抠出三室一厅出来。
正闲谈间,忽然后方的人群里微微搔动起来,人群很自觉地让开了很宽的路面。
一队骑兵沉默地骑了过来,速度很快,往城门处行去,没有半点停留。
队伍最前的那匹马上,是一位穿着浅蓝色色襦裙的少女,兰心蕙质般的气息散发来,小腿蹬在马背上,看上去十分俏皮。
这少女双眉如远山青黛,眸子清亮,十分美丽。只是身旁的壮年男子,表情却是微显焦虑,看来他急着回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轩站在路边,微笑望着一掠而过的马队,赞叹道:“边境佳人多。”全然忘记明鸢的存在,她也是个漂亮的姑娘。
司空南在旁边轻轻咳了两声。
刘轩心想自己只是赞了一句,又没有失态,这么紧张做什么?
便笑着问道:“看来南郡的风气没有我想像当中的闭塞,这位姑娘穿着裙子,却还在骑马,也没有人出来议论。”
司空南苦笑着解释道:“边境城内各国人都混住在一起,穿衣风格上自然是多变多化,只要好看便不觉得有什么可争议的。”
刘轩哦了一声,站到马车上往城门处望去。那队骑兵到了城门口,居然没有排队,就这样验了令牌,进城而去。
明鸢接着问道:“为什么他们查验令牌就可以进入城门了?”
司空南表示没有什么,公家人办事一向如此,我们平头百姓只好守规矩就行,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一旁的路人便补充道:“那人是白衣圣手陆鹤年,是专门给郡令看病的,先前些时候围剿了一窝山匪,郡令大人负了箭伤,请他们过来医治。”
刘轩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行事匆忙,那一窝山匪该不会是王大彪那一伙人的吧?”
路人惊讶的看着刘轩问道:“客怎知贼人名讳?”
刘轩被这么一问,心生防备,害怕被归到山匪同伙,便半拉开衣服给路人看,气愤的说道:“你看这刀疤就是被他的九环大刀所伤的。”
路人这才放心道:“怪不得客知道此事,客请放心,那王大彪早就死了,郡令大人围剿时就发现山寨一团乱,这才剿匪成功。”
刘轩自然知道王大彪死了,还是吃**死的,只是可怜明鸢的母亲,不到四十就离开她,挺可怜的。
待在一旁明鸢听到山匪全部歼灭的消息后,内心挺高兴的,却又怎么高兴不起来,趟若早点剿匪,或者现在是一家三口团圆的场景。
轮到刘轩进城的时候,他刻意看了看城门处官兵的表情,发现对方一应公事公办的表情,再望回自己的马车,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觉得郡令大人是真的有本事,自己都受了重伤,手底下的人还这么一丝不苟的干活,说明是个好的父母官。
进入城后,马车缓缓从大街上经过,道路两旁没有好奇的眼光,大概是常年见到马车,已经是习惯马车的存在。
走到一间精致的客栈旁边落住,马车有些困难地拐入了侧巷,在一片树荫之下,停在了角门处。
刘轩掀开车帘,扶着明鸢的手下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易为人察觉地点了点头。
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了,里面的店小二迎了出来,好奇地看了一眼刘轩,嗫嚅着道:“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刘轩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双手无奈的一摆,跟在钱老板屁股后面往门里走去,仿佛在说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