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目光却十分坚定:“我可以证明。”
“你?”故如絮不禁失笑:“你我本来就是情敌关系,难道你以为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吗?”
“本尊信他,那么他说的话就是事实。”楚瑶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嚣张的样子。
当着自己的面打压小徒弟,真没把自己这个天青宗主放在眼里是吧?
可此话一出,故如絮眼中的笑意,变得愈发意味深长:“天青宗主可要考虑清楚了,我今天就仅凭他一面之词,没有确凿证据,来定我的错,那么传出只会对天青宗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修仙界之人,又要如何看待天青宗?”
该死。
楚瑶在心里暗骂一句。
这臭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从他一开始用蓝裳初的身份,混在内门弟子中,就是为了在身份被识破之后,可以轻松撇清。
所有坏事都是蓝裳初所为,跟他故如絮没有半毛钱关系。
还真是心思缜密!
短暂的沉默过后,楚瑶再度冷声开口道:“少拿天青宗来压本尊,这个宗主,本尊可以随时不做,宗门内的长老,随便挑一个都可以是宗主人选。”
“从现在开始,本尊的一言一行,都再与天青宗无关。”她撂下狠话。
更是让旁边的安知晏脸色僵住,一个劲地扯她衣袖。
着急的想要让她先别把话说得这么狠。
万一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岂不是尴尬了?
宗门里的长老虽然都很负责,但是如同他们的师尊所说,没有一个是能够像楚瑶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决断的。
无论决定的结果是对是错,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瑶有那样的气势,能够稳得住这偌大的宗门,还有成百上千的弟子。
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谁都比不了。
当初吸引安知晏的,也是她身上这独有的人格魅力。
只不过后来发现自己的能力,实在是配不上她,还不如安心在她身边辅佐,好好帮她把宗门的事情管好,能让她专心修炼,就已经足够了。
他默默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启唇开口道:“不知阁下是哪位?”
“北安州小王,故如絮。”故如絮正是自报家门。
嘲弄的目光又扫向沈叙白:“我以为天青宗主会找一个身份要么都比我更优秀的人,可是听说你,只不过是个逃难的孤儿罢了。”
言外之意是,你拿什么跟我比?
无论样貌还是身份,亦或是如今的修为根基,都不知道比沈旭白强上多少。
所以故如絮何其不甘心。
“宗主的品位,何时变得如此简单质朴?还是说只是为了,图个新鲜罢了?”他挑拨得也明目张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