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明白,自己的母亲之所以是这个态度,和刚才那件事有莫大的关系,她是在怪罪自己。
可为了挽回自己在母亲心目中的形象,云裳仍要做出解释:“妈,我不是想冤枉薄……姐姐,我也是为了云家的名誉,为了我们一家着想,我们努力那么久,是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的不是吗?”
她眨巴着含着泪眸的眼睛,表情楚楚可怜,言语中透着真挚的情感,令人听了都十分动容。
到底是自己从小到大养在身边的女儿,云裳的优秀,云君华也是有目共睹的,她也明白,自己的女儿是在为她们的未来着想而已。
强硬而冷淡的态度有所缓和,云君华意识到自己对云裳似乎有些过了,于是放软了语气,回头看着一脸委屈的云裳,终是于心不忍。
她拉起云裳的手,安慰道:“妈妈不是怪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以后当然只能指望你,但你也看到,暮烟是有能力和本事的,就算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可现如今你外公外婆确确实实看中她。我们要完全掌控云家,是需要她的。”
不可否认,云君华存有私心,原以为薄暮烟是个累赘,谁知道这个丫头竟有本事接受雅诗药妆,还经营得风生水起。
怎么说,血缘血脉这一点,即便薄暮烟不想承认,她也是她云君华的女儿。
薄暮烟做得好,得到云老爷子和云老太君的赏识,那对她获得云家的继承权有极大的帮助。
所以,云君华需要薄暮烟。
听到母亲的话,按照云裳自己的理解,云君华只不过是把薄暮烟当做是争夺云家继承权的棋子罢了。
如此一想,云裳的内心倒是好受了几分。
然,却仍旧不能消除她内心的不甘和嫉妒,因为薄暮烟的表现,处处好她太多了。
“嗯,我知道了,妈,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云裳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比过薄暮烟,云家的继承人,最终只能是她!
司机将车开到了门口,云君华率先上了车,当云裳正准备上车的时候,柳萱从她身后经过,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恭喜你啊!以后可以靠你的姐姐,当一个蛀米虫,真好啊!”
柳萱说话的音量很小,但足以让云裳听得一清二楚。
她身体微微一怔,回头狠狠地瞪着柳萱。
但柳萱并未被她的眼神震慑住,反而笑得更加嚣张,眼神中满是讥讽:“以后,你就好好地当一个蛀米虫吧!努力什么呀?反正你都比不过。”
纵然柳萱的计划失败,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可薄暮烟博得外公外婆越大的关注,云裳就只会活得越落魄。
既然柳萱没能对付好薄暮烟,那来对云裳冷嘲热讽一番,也不乏是个解决她心中苦闷的好法子。
“呵,是吗?蛀米虫啊……那好歹,我也是能名正言顺继承云家,当名正言顺的蛀米虫,你呢?柳萱,你只是个没人可以依附的可怜虫而已。”
云裳险些被激怒,然最是懂得伪装的她,很快就稳定住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笑着回击。
“你!”柳萱没料到云裳竟可以这般云淡风轻地接下她的嘲讽,还怼了回来,终究是不够沉稳,瞪大着眼睛,怒视着云裳。
“呵,柳萱,管好你自己吧!”冷笑了一声,云裳没再看柳萱一眼,俯身坐进了车里。
看着云裳的车扬长而去,柳萱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乘坐陆伯聿的车回到了宿舍楼下,本来薄暮烟想自己上去的,但陆伯聿非要送她到门口。
薄暮烟拗不过陆伯聿的死缠烂打,只好随着他去。
两人并肩走着,陆伯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都是称赞关于今天在家庭会议上打脸那些看好戏的云家人的表现。
“对了,小媳妇儿,你为什么,不把那份证据递上去?”说到最后,陆伯聿提出了自己的一点疑惑。
证明薄暮烟清白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