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护工,对她也只是细心照料,冷星楚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她都满足,但她却也不跟冷星楚说一句话。
一整天下来,整个病房来来回回,给她换药的扎针的,输营养液的那么多人,都像是哑巴了一样。
冷星楚也不再问了,她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已经接近傍晚,她是被一双冰凉的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弄醒的。
一睁眼,就对上沈厉风那双冷漠又不悦的眸。
“醒了?”
沈厉风见她睁眼,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不烫,才又接着一双大手下滑至小腹。
冷星楚被抚摸的很痒。
她动不了,冰冷的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沈厉风:“孽种呢?流了没有?”
“不是孽种!”
沈厉风听到冷星楚说话,本来已经差不多消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窜!
“他们是我沈厉风的孩子!宝贝,我劝你以后给我改掉这个称呼,否则,有你好受的!”
沈厉风说完,又撩开冷星楚的被子,俯身过去趴在冷星楚的小腹上:“来,让爸爸来听听小崽子们有没有心跳。”
沈厉风这一句话,就让冷星楚的脸色顿时绝望灰白!
两个孽种还在!
这怎么会?她明明已经!
看着冷星楚的反应,沈厉风冷笑的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宝贝,你这是失望了么?因为我们的孩子没死,你失望了?”
冷星楚不想搭理他。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她知道,以后她再想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动手,几乎是不可能了。
半夜,沈厉风依旧和她睡在一张病床上,大概是太害怕她伤害孩子了,全身的束缚带都没有给她松。
但冷星楚被绑了一天了,她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她想被解开活动一下。
于是,她用小脑袋拱了拱沈厉风的胸膛,故意乖巧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九爷,能松开我吗?我好难受。”
“不能!”
沈厉风对冷星楚肚子里的一对孩子现在是视若珍宝,他唯恐万一哪一眼看不住,冷星楚又做傻事!
“可我浑身好酸痛,而且左腿好疼好疼!”
冷星楚说着都啪啪的往下掉眼泪,她确实不仅身体被绑的不舒服,左腿骨折,更让她疼的受不了。
“束缚带绑的地方酸疼?这儿吗?还有这儿?”
沈厉风耐心的将冷星楚身上被束缚带绑着的周围都细细的给冷星楚揉了一遍,促进血液循环。
但轮到左腿时,他却将断腿一把狠狠的抓过,瞬间疼的冷星楚眼泪花花的。
“九,九爷疼,求您轻点……”
“呵,轻点?没关系宝贝,时间长了你就不会疼了,等它没有知觉,你就不疼了。”
“什么没有知觉?”冷星楚声音害怕的发颤:“九爷,您想干什么?您要对我的腿做什么?”
“乖,不要害怕。”
沈厉风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安抚:“我不做什么,我什么也不做,这是你自己不乖摔断的腿,自然就要承受这个后果。
虽然我也不想,但宝贝,错过治疗期后,以后你就会是个瘸子了,是瘸子,就会记住这次教训了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