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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抱着姜离抱了半夜。
她每呓语的叫他一声,他就应一声,他将她抱的很紧很紧,姜离在模模糊糊中,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她不喊冷了,但一直无意识难受痛苦呜咽的哭。
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男人又恨又心疼的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再这样任由她哭下去,她本就破铜锣一样嘶哑的嗓子,会坏掉。
“呜呜……唔~”
商陆亲了她。
哭出声一次,亲一次,亲的她差点喘不过气.
唔唔咽咽的,让人听的更心疼了。
心疼的,让双瞳发红的男人暗哑难耐的又亲了后半夜。
第二天,姜离终于醒了过来。
“咳咳——”
她小脸煞白的厉害,身体又疼又乏力的几乎动不了。
她很努力的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沉重的怎么都抬不起来,她睁不开,但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一只小手被一只大手很紧的握着。
“咳咳——咳—”
她难受的又咳嗽了几声,只是嗓子嘶哑的厉害,竟不能发出多少声音。
“醒了。”
姜离听到了床头男人平静的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姜离身体精力疲乏的很,她不想跟他吵,也不想再辩解什么。
她想装睡。
男人也不戳穿她。
但他的声音,如流入她体内药液一样冰冷:“姜离,我最多给你一周的时候,说出幕后之人的信息,不然,别逼我用特殊手段。”
特殊手段是什么手段?
是像曾经先生把她抓走在地下室用的吗?
鞭子,还是那些让人能疼死的刑罚?
姜离不知道,就凭借她现在虚弱的要死掉的身体,还能不能撑下来。
撑到蛊毒最后彻底发作,死亡的那天。
“阿……阿商、”姜离唇角轻轻颤动,乞求的说出嘶哑不成句的难听声音:“会、会疼、能……能不能不用。”
她真的很疼。
她不知道自己这最后的日子究竟要承受多大的疼痛才能死去。
男人看着她说句话都颤抖不停的样子,突然烦躁,他压抑着阴沉的恨意:“那你就说,说出来。”
“我、我不知道、”
“那就受着。”
姜离颤抖的唇不动了,她安静了下来,又像个几乎没有生机的木头人。
不知过了多久,姜离被握着的小手松开,她听到了轮椅移动的声音,男人走了。
姜离费力的睁开了眼。
扭头,看到自己发麻的左手在输液,还看到了一旁床头柜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是还没拆开的针管。
针尖银闪闪的发着幽幽的寒光。
她第一次,产生了了结自己,结束痛苦的念头。
但她没有力气,微微扬起的小手怎么都拼命够不到,‘啪!’一声,手还没碰到针管,托盘被她打落在地。
“你想干什么!”
突然的一声阴骘怒吼,让受到惊吓的姜离,像个犯错的小猫咪一样下意识的浑身发抖。
很快,那个轮椅就又移动到她床前。
她的小手被脸色阴沉的男人强势的抓住,男人双瞳如一条附骨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刚刚想干什么?”
姜离别过了脸。
“不说?”
下一刻,男人用双指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强制掰过来:“我在问你话,回答!”
姜离还是不吭。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死,想要继续折磨她。
但她是个有痛感的人,她不想再受疼。
有时候,人之将死,性格甚至都变的弱一些了。
她怯怯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说话,但已经是明显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