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石头根本就拦不住李恒,只得任由他带着军医直接去了后院。
进了后院,李恒突然想起来那日见过的美人此时是不是也住在着王府的后院里?
“你家四皇子住哪儿?还不在前面带路。”
见石头在后面慢慢吞吞,李恒直接开口呵斥,“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不担心呢?”
石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废话,真正需要军医的又不是他家主子,他担心个什么。
“就在前面了。虽然如此,石头还是带着两人来到了自家主子居住的院子里。”
李恒一点儿也不客气,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本将军听说四皇子身体不适?”
话音刚落,李恒就看见了被顾连城抱在怀里的美人,不过此时的美人似快要断气儿一般,面色苍白如雪,看的李恒心紧了一下。
“她怎么了?”
话一出口,才意思到自己出错了。
果不其然,在听见李恒太过关心的语气时,顾连城眉头紧皱,“军医何在?”
李恒看了一眼顾连城怀里的人之后,对着门外大叫道:“军医,赶紧的。”
军医是个中年男子,留着个八字胡,听见李恒在叫赶忙跑了进来,一进屋就看出了真正需要用着他的人根本就不是四皇子。
可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时间去纠结那些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四皇子怀里人怕是快要死了。
“还请四皇子将此人平躺着放在床上,这样好方便在下诊治。”
“可她总说自己冷。”
军医闻言,无法只得道:“多有得罪了。”话音刚落,他就将手搭在了谢时运的手腕处。
半炷香之后,军医才收回自己的手,顺道翻看了一下谢时运的双眼。
“怎么样?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变成这样?”
军医看了一眼李恒,见对方点头他才开口,“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姑娘之前应该身中剧毒,而有人曾给她试图解毒,且解毒之法定是一场凶横,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解毒并未一直进行下去。”
听了军医的话,顾连城的脑海里顿时回想起之前江亦在见着他时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他向大庆的皇帝提出了要谢时运的要求,所以对方才会在江亦给她解毒的时候抓住了他们俩。也就是说,因为自己的缘故,迫使江亦不得不停下为谢时运解毒,从而导致她身上的毒根本就没有清干净。
“那现在该怎么办?”顾连城冷着脸问道。
军医摇头:“怕是没有办法了。”
听他这么说,顾连城顿时不乐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军医道:“这位姑娘的身子怕是已经禁不起任何折腾了,除非有解药,要不然任何解毒之法对她来说都将无用。”
顾连城不相信,“你刚刚不是说她之前尝试过解毒吗?那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再尝试一遍啊。”
军医摇头:“不行,之前我就说过,此人用的法子定是十分霸道,解毒的过程中,身中剧毒之人定是十分痛苦,而且此药对身子的损害巨大,不可再尝试,要不然只能也是能是快速的取了她的性命。”
军医的话让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思,顾连城更是如此,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面色苍白,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减轻她的痛苦?”
军医道:“回四皇子的话,法子倒是有,只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而且用多了,到最后终归都会没了之前的效果。”
这话就是在告诉顾连城,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延长他怀里之人的寿命,至于能延长到何时全凭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