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没想到沈月舒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自己给忽悠了,直到他跟在沈月舒的身后,左右手里都拿满了礼物还是觉得事情成功的有些太过轻易了。
两人来到了景仁宫,长林站在沈月舒的身后,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殿门看着,感觉他被掳进宫的那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仿佛就死在了昨日一般。
景仁宫的宫人见有人拜访,先是进去通传了一声,在得到了锦衣的允许之后,便将沈月舒和长林给带了进去。
“臣女见过长公主。”
听多了民间关于这位长公主的传闻,所以当沈月舒发现他们这位长公主长的还不错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无法将她和传闻里的人对照起来。
她看上去似乎并不想外界传闻的那般荒淫无度。
至少这是沈月舒在看见谢时运时的第一印象,可很快这第一印象就被打破了。
谢时运在得知北境王的女儿居然也入宫参选秀女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如果她时北境王,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跑到京城掺和进这复杂的局势中来,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这位北境王怕是对京城的局势根本就半点都不了解。
可人既然已经过来了,她也不好拒绝,而且谢远山已经让锦衣给她传过话了,说是这位北境王之女最好能让她留在宫里。
但是谢时运明明记得当初送去小皇帝那儿的画像里根本就没有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北境王之女。
“起来吧,锦衣,赐座。”
两个陌生人,彼此对坐,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沈月舒先开了口:“听闻长公主喜爱深色的衣物,月舒特意备下了几批颜色鲜艳的布匹,虽然和京城里的没法相比,不过这些都时我北境的特产,臣女就想着带过来让长公主瞧给新鲜。”说完站在沈月舒身后的长林便将手上捧着的礼物给呈了上去。
谢时运在看见沈月舒口中的那些个布匹的时候,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得亏现在坐在沈月舒对面的不是原来的那个疯批公主了,不然,这会子这个沈月舒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你见过哪个公主会喜欢大绿色儿的。
那堆布匹里颜色多到让谢时运觉得可以去组个彩虹色了。
大红、大绿、深黑,这些都不是最离谱的,因为谢时运居然在里面看见了一匹布上有好几种颜色的。
显然,锦衣也对沈月舒呈上来的礼物相当不满意。“沈姑娘怕不是对长公主有什么误解吧?这花花绿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姑娘是在打发乞丐呢。”
这话一出,沈月舒顿时坐不住了,竟是直接从凳子上站起身然后双腿弯曲朝着谢时运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
语气诚惶诚恐:“是臣女考虑不周,臣女只是想着长公主一直待在京城里,说不定这些能给长公主添些乐趣。”
锦衣将从长林手上接过来的布匹直接丢在了地上,对着跪在地上的沈月舒道:“都知道你北境贫寒,想来应该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了,既然如此,属下还是劝沈姑娘安分些,长公主可是这天底下最富贵的人,会缺了你那几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破布?”
沈月舒被锦衣训斥连头都抬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儿的跪着道歉,“是臣女的错,还望长公主能原谅臣女的无知。”谢时运有些心累,这场面她连两句话都还没讲到,结果就被这个锦衣给整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起来吧,现在虽说天气正好,但是到底跪在地上也挺凉的。”
说完,谢时运还不忘对锦衣瞪了一眼,锦衣虽然面上不甘,但到底还是退了下去。
谢时运和锦衣的举动落在一旁悄悄抬头的长林眼里,然后他便迅速低下头去,陷入了思考。
沈月舒在景仁宫里待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找借口离开了,出了景仁宫之后,沈月舒的脸色很难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留情面的训斥她。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