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屈服了,因为他觉得以自己的智慧想要将这件事儿彻底瞒过他娘,怕是不可能。
可长夫人在听了长林的话之后,却直接拒绝了,而且也不打算让儿子插手这件事儿。
“不行,你好不容易才从那深宫大院里出来,为何还要掺和进这朝堂之乱里,如果真的像你所说,就是你爹在世,怕是也一筹莫展,仅凭你们几个小娃娃,能顶什么用,不要人还没被扳倒,你们自己小命便先不保了。”
长林很能明白他娘的顾虑,但是他却并不想放弃。
“长林知道娘的意思,可长林实在没办法按照娘的意思去办,爹还在世的时候就教导孩儿要效忠当今圣上,现在圣上有难,儿子没办法做到不过问。”
长夫人听见自己儿子提及亡夫,楞了一下,然后道:“我知道你向来听你爹的话,但是现在我们长家就只剩下你这一个孩子了,如果你再出什么意外,你让娘百年之后要用何脸面去见长家的列祖列宗?”
长林跪在了他娘的面前,“不会的,娘会活的很久,到那时孩儿定是已经成就一番伟业了,到时候也让娘好好风光风光,让外人知道,我们长氏不是没有人了。”
长夫人在听完自家儿子的话之后泪目了,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的儿子已经悄悄长大了。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长林点了点头,“嗯,儿子当真是这么想的,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替长家做些事情了,娘就放心好了,就是要让娘和我一起担惊受怕了。希望娘能原谅儿子的不孝。”长夫人走去了长林的面前,伸手搀扶起了他,安慰道:“不会的,我儿既然是做大事的人,那么我这个当娘的又怎么能畏畏缩缩,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娘说,娘能帮上忙的就一定会帮你的。”
“那既然娘这么说的,儿子眼下倒是真的有一件事需要娘帮我分析一下。”
说着两人便坐去了桌边。
“现在我们人少,行事多有不便,而且最近虎符又落入了谢远山的手里,现在我们面临的局面更加被动了,想要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怕是有些难。”
听了长林的难处,长夫人有些自责,“是娘做事缺少思考了,早知我儿要那虎符有用,为娘就不会那么快将它给交出去了。”
长林倒不是很在意,“即便娘之前不交出去,那人也不会让虎符长久的放在我们长家的,这和娘没有关系,怕是爹去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惦记着虎符了。”
“如果你真的想找帮手,也不是没有,北边的北境王手里倒是有重兵,听你爹说,当初就是为了避嫌,北境王身为异姓王才会远赴边境,现在朝廷有难,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
北境王这个称呼长林倒是听他爹说过几次,“娘真的觉得他会出手相助?”
长林有自己的担心,现在大庆境内的事情不宜对外散布,如果让那些个附属小国知晓了,怕是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而且这个北境王这些年一直待在北境,很少回京,现在将人给迎进京城,会不会是引狼入室?
“你是不是担心对方会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长林点头:“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长夫人却不是很赞同他的想法。
“可如果你连尝试都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事情究竟会不会走到那一步呢?畏首畏尾是个要不得的习惯。”长林听了他娘的话,面露惭愧,“娘说的对,那我就先从北境王那儿着手。”
母子俩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而如果想让北境王相信自己的话,长林需要带上一件皇室的东西,要不然凭他空口白牙,不要说是北境王了,就连他都不会相信。
可这挑选信物一事让长林再次犯难了,能让北境王信服的信物必须得是当今陛下的最好不过,可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见到皇帝陛下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