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城虽未开口,但是长林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自然能从他的表情之中读懂一些,可他还是不愿相信。
一国最为尊贵的公主居然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这如果让那些前朝的文武百官们知晓,他们会不会觉得很滑稽,自己一直效忠的大庆王朝,其实早就已经是别人的掌中之物了。
“皇帝陛下知道吗?”长林现在最在意就属这件事儿了。
见长林好似已经冷静了下来,谢时运这才敢开口。
“你觉得以现如今的形势,他知道与否重要吗?”
“还是你们觉得你们的皇帝手上有实权?”
谢时运的话点醒了长林。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皇位有想法之人是......”
“我劝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些,有些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的好,要知道,这宫里可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长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时运给打断了
“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眼前这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长林实在是没法相信她所说的话,而且他也不想相信,如果真的如同她说的那般,那自己的仇要找谁去报?
谢时运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接受不了的长林,也仅仅只是一眼,然后轻声道:“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儿,我是来找顾连城合作的,至于你相不相信,对我来说不重要。”
“你找他谈合作?就不怕他趁机动摇大庆国之根本,窃取大庆。”谢时运无所谓道:“这些于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的我只想活下去,有尊严的活着,而不是被人当作一条狗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谢时运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话戳中了旁边一人的伤口。
顾连城在听见谢时运的话之后,笑了,“公主这话说的,如果您活的都不自由,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
谢时运被逼着解释了这么多,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当然是他拿捏你们各自家族的棋子,不然你还想做什么?他日后得偿所愿的座上宾?”
两人听她这么说,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又过了一会儿,谢时运开始催促道:“怎么样,想的如何了?我不能离开景仁宫太久,要不然锦衣该发现了。”
“你可是已经有了计划?”顾连城眉头轻皱问道。
谢时运点了点头,“当然,不过我现在手下并无可用之人,所以你得找个靠谱的人在宫外行事,我们上演一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先是搅乱了大庆这锅州,然后再想办法将人从京城调离,这样我们想要逃出去可就简单的多了。”
“那你做什么?”
谢时运的这份计划乍一看之下的确是没什么问题,可顾连城却觉得自己亏了,什么都要他找人来做,既然这样他干嘛要去和这个疯婆子合作,自己一个人单干也不是不行。
谢时运被问的多少有些尴尬,但是现在的她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了,“长公主层身份就是掩护我们出皇宫最好的用处,顾公子说是不是?”
看着笑得一开心的谢时运,顾连城恨得牙直痒痒,谢时运的确没有说错,这层身份到那时的确是个好得借口。
“成交。”
等谢时运人都走了,长林才反应过来,“她就不怕我去举报她?”
顾连城像看个傻子一眼看着长林。
这让长林相当不满意,对着顾连城一顿嚷嚷:“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出来了?”
长林道:“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
“哼,你当然想不明白了,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做长公主而你只能是个身无长物得一介草民。”长林后牙根都快要被咬碎了,“行了,我承认你们很聪敏,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听长林这么说,顾连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道:“她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