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血线,“这些年我替你解决了多少麻烦,杀政敌,杀矿税使,采矿监工我任劳任怨,可结果呢!”
“结果你卸磨杀驴,派兵剿匪?恩?真正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
宋岱岩咬牙看着他,狠心道:“朝廷派人来云州了,来得是谁你知道吗?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宠臣,是言家世子,上面传来消息让我收拾好尾巴,否则恐有大祸。”
“这是你翻脸无情的理由?”
“那你想怎么办,慕天风,早些年是我将你从牢里捞出去,让你在此地站稳脚跟,这些年你替我做事我也没亏待过你吧?”
郡守小心的和那把刀保持着距离,企图和他讲道理,“我是下令官兵围剿,你还活着的消息我也早就知道,郡尉那边说要张贴海捕文书抓你,我都一力按下了,天风啊,我是想你活命的啊!”
他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声泪俱下,慕天风抿唇没有说话,架着他脖子的刀却松了些。
“这俩人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竹宴听得一阵恶寒,险些将隔夜饭都吐出来,扭头对几人比口型,结果没一个人理他。
他自觉无趣的撇撇嘴,继续往下看。
“宋岱岩,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说吧,这次的事儿怎么解决,我手底下弟兄可全都死干净了。”
慕天风咄咄相逼,宋岱岩眼神转了转,商议道:“那要不这样,我这儿还有一千两银票,你拿去用,重新找个地方安家不是难事。”
“你打发叫花子呢?”
慕天风四处打量了眼,冷笑道:“光是你屋子里的摆件都不止这个价,你要想让我闭嘴,可以啊,给我五千两黄金。”
“五千两?还黄金?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来,最多再给你加一千两银票。”
宋岱岩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大有一副不行你就杀了我的架势。
这幅模样骗得过旁人可骗不过同他相识多年的慕天风,他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呲牙道:“别跟我耍花样,挖出来的金矿存量有多少我心里清楚,五千两黄金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黄金已经被我送走了。”
“不可能!这么多来历不明的金子要不着痕迹的运走,需要走很多路数,短时间根本就办不到。”
慕天风勃然大怒,刀锋收的更紧,几乎嵌入了肉里,“说,东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