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翘首以盼,聚精会神的听着。
素娆缓缓垂眸,望向躺在地上的女子,“大人只须命人去查北城门的出入记录,就能知晓是谁绑了李夫人,毕竟要将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带进城着实不容易。”
“你是说她今日出城了?”
县太爷边派人去查,边疑惑问道:“她好端端出城去干什么?荒郊野岭,难道……”
“大人,推案是据理而谋,不是乱猜。”
光看那双眼闪动的异色素娆就知道他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声音冷了几分,“今天是李老爷的祭日,每年这时候她都会独自去城外扫墓,呆上半日。”
“这样啊!”
县太爷悻悻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再不说话。
等回复的空隙,素娆转身往外走去。
直走到栅栏前站定,环顾着这黑压压的人群,目光所过之处,人人避之不及。
“王掌柜。”
她突然开口唤道。
被叫到的男子愣了下,推搡着往前挤来,抱拳作揖:“素姑娘有什么事?”
素娆从袖子里掏出个银锭递了过去,“劳烦掌柜的帮我备两口上好的棺材送来,越快越好。”
“我这就去。”
他往堂中探了眼,收了银锭,轻道:“逝者已矣,姑娘要节哀顺便啊。”
素娆点头道了声谢,待他离开后再度回到堂上。
谁知短短时间,本该稳坐公堂的县太爷竟然不见了!
素娆凝视着那空位忍不住蹙紧了眉峰。
班头见状,上前两步解释道:“家里来人说老夫人身子不适,大人去交代两句。”
“知道了。”
百行孝为先,此乃人之常情,素娆微微颔首回应,走到一旁静待结果。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外面渐渐传来些不耐的吵嚷声。
班头正打算去训诫一番,就见县太爷扶着官帽从后堂快步走了出来,重新落座。
“去查问的人有结果了?”
他问。
“回大人的话,经过卑职等人筛选盘查,发现嫌疑最大的人当属孙犁,现已着人前去传唤。”
堂外即刻传来回应。
素娆在听到‘孙犁’这个名字时,眼底掠过抹寒光,说来这也算她的熟人,刘唐纠缠逼婚的日子里,常会使唤人前来酒馆捣乱打砸,他就是其中之一。
算算阿爹和李夫人的死亡时间是在酉时左右,正好那些人来酒馆捣乱,孙犁确不在其中。
会是他么?
心中思绪万千,面上不露分毫。
“大人,人带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衙役压着一人进了大堂,那人满身泥垢草屑,耷拉着脑袋被按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发出“嗵”的一声响动,如重锤般敲得人心头发紧。
县太爷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卑职们奉命前去孙家传人,敲门没人应答就撞了进去,正遇上他翻墙想要逃跑,见跑不了又回身与我们厮打,还伤了好几个弟兄。”
说着衙役又恨恨的磨了磨牙。
命他们退下后,县太爷惊堂木啪的一拍,怒声道:“大胆孙犁,你奸杀李氏,捂死素奉延,又伪造命案现场企图借此脱罪,如今已被本官识破,还不认罪!”
“你说的这些老子听不懂。”
孙犁手撑着地面缓缓坐直了身子,满是胡茬的脸上愤愤道:“衙门了不起啊,就能夜闯民宅随意抓人?什么奸杀捂死的,胡说八道。”
“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来人——”
县令怒目而视,招呼道:“把他给我按住,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