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蒙努力不让不耐烦的情绪表露到自己的脸上。
该死的索尔!他难道看不出我为什么这么做吗?秘法师强颜欢笑地和一位穿着蓝色裙装的少女打了个招呼。我只不过是不想再招惹其他女性罢了,索尔难道就看不明白吗?该死,那家伙跑去到哪儿去了?
希芙举起杯子,在发出几声吞咽声之后,她就重重地把空杯子敲在了桌子上。欢宴的人群不明所以的欢呼了起来,紧接着她又去拿了下一杯酒。只有与她相熟的“苗条的”沃斯塔格和范达尔察觉到了不对,但他们看了眼希芙的脸色,也就放弃了劝说的打算——他们也知道索尔的不对劲,尤其是心细的范达尔,他更是明白希芙的苦衷以及她为索尔的付出。然而面对现在的情况,他也只能叹口气,端给希芙一杯酒。
时间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包括凡人的生命,他们相信索尔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希芙对萨洛蒙也没有好脸色,不过秘法师不愿意和她计较太多,而是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等待宴会结束——索尔不知道在哪里,只要沃斯塔克醉得够快,这次宴会的时间就会大幅缩短。萨洛蒙手中的法术已经准备好了,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就会施法,让宴会里的其他人都睡着。
“你迟到了。”
“享受欢愉有时候比战争的压力更大。”索尔披着黑色丝绸披肩走进了希敏约格,海姆达尔正在这里值守。很久以前,这座建筑原本是用来让海姆达尔监视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的,但在阿斯加德称霸九界以及宇宙之后,海姆达尔的视野便扩宽到了九界以及整个宇宙。他在极少数时候才会离开这里,多数时间他都尽心尽责地待在这里,监视着九界之中的动向。
“那其中之一肯定出了问题。”海姆达尔在索尔面前的时候,那副永远公事公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便消失了,他甚至会对未来的阿斯加德国王开玩笑。海姆达尔对于索尔每天晚上都来希敏约格表示出了欢迎。即便索尔的目的只是一个凡人,但他仍然可以在这里可以听他讲述九界中发生的故事,至少他能学到一些东西——例如天体交汇。
“九星连珠又要到了,是吗?”
“自从我的时钟开始运转之后,整个宇宙就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奇迹了。只有少数人能感觉到它,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看见它。即便它不是所有人能够察觉得到的,但它的影响仍然具有危险性。”海姆达尔松开长剑,站在了希敏约格的末端,“它就如这星空一般美丽。”
“我什么也看不见。”
“也许这并非你所寻找的美。”海姆达尔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知道索尔如今面临的压力。阿斯加德之王,这个名头听起来很厉害,但索尔要背负的责任却十分可怕。海姆达尔无疑是知晓阿斯加德所有秘密的人,但在获得众神之父的许可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她怎么样了?”
“你的人类姑娘,她很聪明。”海姆达尔说,“她现在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她也在研究天体交汇,甚至……”
“甚至什么?”
“我看不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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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于这个宇宙的认知在早先时候是相当奇怪的。”萨洛蒙喝了一口葡萄酒,向着身边的阿斯加德少女说道,“有的认为宇宙在诞生之前如同一枚鸡蛋,正所谓: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这种阴与阳共同形成一个宇宙的思想不是个例,在炼金术中,这种思想也大行其道——例如两只衔着尾巴的蛇组成的圆形,象征着阳性与阴性的国王和王后,雌雄同体之人,是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的双蛇手杖。炼金术师将这看做是至高奥秘,是贤者之石。如其在上,如其在下,如此造出那唯一之物的奇迹。万物之中皆有那唯一之物存在,所以万物皆源于一……诶,你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