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美术馆的这个角落鲜少有人靠近。“我只是出门逛街而已。”简·福斯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感谢你的款待,但我对艺术一无所知。” 说完她瞪了一眼达茜。 自从某位学生结束研究生课程,达茜就全权承担了照顾这位诺贝尔物理学家得主的工作和生活,但与其说是照顾还不如说是添乱。不过简·福斯特也没有嫌弃大大咧咧的达茜,两人就这么相处了下去——在伦敦找到一处能够容纳研究设备的房子可不容易,如果她把达茜赶出去,那么过不了几天达茜就得在街头流浪了——当然,这是她对达茜的说辞,事实上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够胡闹的朋友罢了。 “你可是诺贝尔物理学家得主,福斯特女士。”凡妮莎举着橙汁笑着说道,“绝大多数人购买艺术品为的不是欣赏而是被人欣赏,你不必担心自己不了解艺术会遭人嘲笑,因为大部分人也不了解后现代艺术,他们渴望被你欣赏。” “哇,这话可不应该从画家嘴里说出来。” 简·福斯特耸耸肩。 如果不是达茜从信箱那堆垃圾邮件里发现了这封邀请函,并且对邀请函上写的免费自助餐十分向往,她的确不可能在这里。已经达成蹭饭目的的达茜非常高兴,而她的吃相让简·福斯特对桌上的食物有些嘴馋,不过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能够像达茜那样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朝别人招手。 “我知道那个研究的含金量绝对称不上物理学奖,那一年还有很多有价值的研究,我的奖项更多来自政治因素……你知道的,阿斯加德人,有些人认为我和阿斯加德人有联系。”说到这里,简·福斯特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怎么地她就说出了心里话。外界和学术界对她的评价两极分化,毕竟证明爱因斯坦-罗森桥的数据与同年的其他研究相比完全比不上,她能获奖有很大一部分来自运气,任何同领域的研究者出现在古桥镇都能获得同样的数据。但达茜对她的抱怨充耳不闻,毕竟在实心眼的达茜看来这只是无病呻吟罢了,简·福斯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只不过她还是无法扑灭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抱歉。”她再次耸了耸肩,“你一定会以为我是在抱怨吧。” “现在看来,你来到美术馆并不是偶然。” 凡妮莎摇摇头。 她的视线越过简·福斯特的肩膀,看向了正在自助餐长桌前享用美食的达茜。达茜似乎也察觉了视线,她尴尬地放下了小金枪鱼三明治,朝着凡妮莎笑了笑。画展主人回应了一个笑容,指了指长桌旁边的菜单,示意达茜尽情享受。“你的同伴能照顾好自己。”凡妮莎说这话的时候,简·福斯特似乎才想起来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主要是因为达茜太过丢人,她实在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达茜认识。“让我带你参观一下吧。我听别人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后现代艺术就是为了让普通人看不懂创造的,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贵族,资产阶级新贵需要让自己与其他阶层在精神层面有所区别,所有后现代艺术品的附加值越来越高。虽然我并不是特别认同这句话,但也找不出反驳的言论,毕竟那个人是古典主义绘画的大师。” “为什么这种愤世嫉俗的言论听起来有些熟悉。” 听到简·福斯特的话,凡妮莎只是笑了笑。事实上邀请函并不完全由她安排,但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简·福斯特这样的名人会出现在这里了。“别看我现在这幅模样,这里的许多画作都是在巴黎留学时绘制的,那是我的黄金时期。”凡妮莎说道,“别担心,这里不会有记者,你也不用担心会被任何小报记者拍摄,我没有给任何记者发去邀请函。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跟我来吧,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