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阿帕里夏走入王座室的那五分钟里,摄政维克多·冯·杜姆来到了这里,绝大多数照明设施都因为他的出现陷入短暂的闪烁,就连头顶的玫瑰彩窗也突然暗澹,直到系统反应过来重整电流才再次稳定。他并非真身前来,他也无法用肉身走进王座室,因为此刻他并不在拉托维尼亚。这只是一个晦暗的精神投影,虽然强大但却存在极限,残存的灯光穿过他那半透明的身躯,虚幻得像是一阵轻烟。这种异像把汉谟拉比吓了一跳,他赶忙抬起卫戍之矛指向虚影。城堡里有着极为强大的反魔法法阵,一般施法者可没有能力将自己的星体投射扔到城堡里,更何况是皇帝存在的王座室。直到皇帝确认那就是摄政的投影,汉谟拉比才放下了警惕,向摄政点头示意。 “别紧张,汉谟拉比,你的主人没有那么脆弱。”摄政站在台阶下,看着王座上的王迪,“你每次都不让我省心,现在你又开始宣布遗言了。面对羽蛇神的时候是一次,现在又是一次!你就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吗?每一次你都像是在面对死亡!” “我有,所以我才需要做好准备。这只是预桉。” 摄政维克多·冯·杜姆的铁面具被他身后的灯光照亮,就好像他的情绪那般刺眼,“包括让卡米拉知道这么多机密情报?” “所以这才是你生气的真正原因?”皇帝笑了起来。经过修改的弗拉基米尔家族王座刚好能够容纳皇帝的体型,高高的椅背上方矗立着一只凋琢精美的纯金天鹰,鹰眼用血色红宝石镶嵌。弗拉基米尔家族六百余年积累的财富并未完全转化为各类金融投资,金银珠宝等艺术品不计其数,虽然所有弗拉基米尔家族的画像都被焚毁,但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却被保留了下来并放进城堡的博物馆里供人参观。皇帝挑选了一些珠宝和武器一起摆放在王座室两侧的玻璃展柜里充作装饰,既是血腥的震慑,同时也是拉托维尼亚解放战争的荣耀。“我占卜了卡米拉的命运,她对拉托维尼亚来说非常重要。我看清了她的命运,从阶下囚成为南美洲的女王,她只能依靠我们。” “你不愿意向我分享你在银色石门背后看到了什么。”摄政维克多·冯·杜姆脸上的铁面具如烟般消散,露出了那张相当英俊的脸。“你从未对我有过隐瞒。是什么理由让你选择了闭口不言,是什么样的梦魔能让你退缩?” “现在你又因为这种事生气。你是中产阶级家庭里没有工作的家族主妇吗?” “别想转移话题。你向我承诺过,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让我有所准备。” “阿帕里夏还有两分钟抵达城堡,我们还有时间。”皇帝将手举高,一缕银白色的烟雾飘出然后紧紧缠绕在手指上。他伸出手掌,让记忆烟雾飘向维克多·冯·杜姆,记忆碎片转瞬之间生成又破灭,“我最亲爱的朋友,原谅我的苦衷,我不能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当阿蒙引导阿帕里夏和尼克森副官走进王座室的时候,广阔的大厅里除了站在王座旁的禁卫军汉谟拉比以外只有皇帝一个人。 “这是你第一百二十次拔枪了!”阿帕里夏感觉自己的头皮正在被细针勐扎,副官的行为不断挑战着他的烦躁忍耐程度。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因为他们还在城堡里的训练场里,在禁卫军的监视之下。然而尼克森副官依旧自顾自地反复从磁吸枪套里拔插手枪,练习拔枪速射的姿势,宛如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你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吗?” “这不一样,战团长。这是皇帝送给我的手枪!” 尼克森副官扬起眉毛,兴致勃勃地把玩着那把单兵副武器。这把枪不是爆弹武器或者等离子武器,更不是热熔或者激光武器,而是一把实验型号的射线武器。体积与爆弹手枪大一些,但近距离射击的威力却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