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么久过去,就没有人打探到这天魔宗的来头?”饶是以石尹如今的见闻,在得知天魔宗如此蛊惑人心的手段之后,都是讶然不已的,露出几分好奇之色的询问起来。
“师弟有所不知啊,天魔宗的宗主天魔老祖,多年来也只是秘密出手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却直接击败了本宗的主峰的那位‘严师祖’,论手段恐怕整个元州无人能敌。一时间能够知晓此事的元州修士都是惶恐不已,甚至不少人也是因此直接投身拜入天魔宗中。不过好在从那之后,那天魔老祖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才让我等有了喘息的机会。”
田师叔露出回忆之色,一脸沉重的朝着石尹缓缓说道。
显然,从元州第一修仙宗门的修士,转而沦为仰人鼻息才能存活下来,如此落差着实令人难以接受。
“如此来者不拒的招收其他宗门反叛弟子,难道这天魔宗就不担心这些人的‘可靠性’?”
听到这里,石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自己这些年可没少见过一些大的实力,甚至规模远超万灵宗的也有不少。
但是这些宗门中,对于弟子的筛选可以说极为苛刻。
他可不相信,这些临时反叛进入天魔宗的修士会有什么归属感,始终跟宗门保持一心。
这些问题天魔宗的那些高层不可能想不到。
“这也正是天魔宗的诡异之处,师弟可曾听说过天魔宗的‘圣心术’?”
面对石尹的疑惑,田师兄却是面露几分异样之色,忽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圣心术?莫非天魔宗敢于招收大量弟子、并且不担心其再次反叛,就是与这圣心术有关?如此说来此术应该是有能够控制他人的作用吧?”
听到这三个字后,石尹心中一动,想起了先前遇到的那几个小辈,当即有了几分猜测说道。
“石师弟倒是聪慧,一下子便猜到其中关键。不过此术却远比师弟猜想的还要玄妙几分。此术最为玄妙的地方,便是对于所修之人的资质要求极低,甚至无视资质的差距,只要身怀灵根之人,便能够修炼,并且修炼速度极快,丝毫不弱于一些资质不凡之人。”
“只是这种功法修炼起来有一个特殊需求,就是需要另外一个精通圣心术的修士,以自身精血为引在其体内留下第一缕法力气息,然后才能借此气息继续修炼。但是修炼圣心术之后每过一段时间,自身修为便会无缘无故的消散不少,导致境界跌落。而这些消散的法力气息,其中一部分就会自动进入当初为其留下引子的那位修士体内。后者便以此弥补体内消散的法力。”
“因此修炼此术之后,就需要不断地蛊惑他人,并在他人体内留下带有自己气息的法力引子,以保证自己修为不受影响……”
哪怕早就知道此事,但朝石尹讲述之时,田师兄脸上还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听到这里,石尹脸上早就是一副骇然模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