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打上,一般人还真不一定吃得消。
然而冯唐又怎能是坐以待毙,任人鱼肉的人。
好歹是当过几年兵的,又粗通些拳脚,便是现在大不如前了,但也绝对不是眼见这位,走两步都要喘三喘的猪头王能比的。
况且,冯唐本身就是个暴脾气,只是这些年被身上的债务压着,处处忍让着,于是给这些人留下了个他是好脾气的错觉。
如今无债一身轻,再不需要处处忍气吞声。
其实早在猪头刚开口嘲讽他的时候,他就想动手了,只是心中的理智让他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到底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个道理,说个由头。
要是在道义道理上站不住脚,这一动手,说不得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而现在可就不同了,冯唐属于典型的被动防卫。
满脸肥肉的猪头王的拳头还未及近前,冯唐的手掌后发先至,死死的攥住对方,而后凳子往后一扯,另一只手也欺身而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嘈杂的烧烤摊前霎时间鸦雀无声。
“啪”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一个响亮的耳光紧随其后。
然而此时的猪头王倒是清醒了许多。
看着冯唐那一米八几的身高,跨带背心下裸露出的结实肌肉,猪头王一阵后怕。
但是看着周围吃瓜群众那嘲讽的表情,再加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一时间愤怒终究战胜了理智和胆怯。
老话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猪头王朝着自己狐朋狗友那桌怒吼一声。
“兄弟们,抄家伙。”
果然,邻桌的四人听到呼喊,虽说心中十分忐忑,但还是有三人抄起了桌上的酒瓶子,只有一位女子像是吓愣了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而冯唐会坐以待毙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将猪头王往身边的桌子上一拉,猪头王直接跪在了地上,只有一只右手被死死的摁在桌子上。
冯唐手里使着劲,嘴上也不闲着。
“萨日朗,萨日朗!”
“青天明月,朗朗乾坤,你们当街行凶,莫非没有王法了吗?”
其声如杜鹃啼血,义愤填膺,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不知道的还以受了多大的冤屈。
然而事实是猪头王的手至今还被他死死的攥着。
猪头王平日里在公司也是跋扈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冯唐的手向铁钳一般紧紧的箍住他的手腕,疼得他满头大汗,然而心里依旧发狠。
“兄弟们,上,别管我,出了事赔钱我兜着。”
三个小马仔一听这话,当下略一踟躇,便狠下心来。
拎起酒瓶子就要上。
猪头王打定主意,他估摸着冯唐只是想唬他一下,绝不敢下重手,所以才如此嚣张。
然而冯唐之后的动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只见冯唐根本不慌,好整以暇的拉过身后的凳子坐下。
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照着桌角狠狠一挥。
“砰”的一声。
酒瓶子应声而碎。
然后以倒握的姿势朝着桌子辞去。
酒瓶碎屑翻飞,有一部分深深的嵌进桌子里。
而酒瓶和猪头王的手掌仅仅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拖沓,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他还随便甩了甩鞋上的油污。
此时的猪头王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但最终还是恐惧战胜了一切,主导了思维。
就在三个马仔的酒瓶,距离冯唐的脑袋只剩不到一米的距离是,猪头王开口了。
“住手。”
“都特么的别动!”
其实猪头王心里明白,即使他不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