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银两……公主是否……?”眼看赵明姝在这里逛了半天马上要走,对于银子的事,却是只字未提,裴南季不得不上前问道。
郑呈一和蒋玉和也是远远竖起耳朵,对“银子”这两个字是特敏感。前些天裴南季送来的银子,单单买了些建材,已经用了一多半了,现在正是大量用钱的时候。
“我会想办法的!”公主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裴南季心有不悦。
赵明姝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这里有一张契约,你去武陵的唐栎柜坊,让掌柜的看了,他自会给你支取一千两,其余的我会过一段时间送来。”
裴南季听后心情才高兴了起来,有了这一千两,终于解了燃眉之急,急忙接过来道谢。
郑呈一和蒋玉和更是脸上激动的笑开了花,看来这扩建又能更近一步了。
随后赵明姝回到马车上休息,蒋玉和来到裴南季身旁:“二公子,公主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裴南季摇摇头“我也不知。”
他本来认为蒋玉和很可能就是泄密者,毕竟这事可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可看到他一脸疑惑,没有一点作假,心里有些纳闷了,难道这蒋玉和也没有告密,那就奇怪了。
待他准备往外走时,蒋玉和似乎有难言之隐,犹豫了一会儿,终是下定决心叫住了他:“公子,这几天有空,你应该去杜家看看。”
“嗯?”
“杜骁去世了,杜致礼卧病不起也有些日子了!”
“我才走了几天,杜家怎么会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呢?”裴南季不解的问道。
“前几日杜家的一只商船在长岭盐春湖被劫,船上装的可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待官府赶过去后,劫匪是一个也没逮到,倒在这船上搜出了一封杜家与车丽国交易来往的清单,清单之中竟然还有铁器,随后又在甲板之下发现了大量的铁器。”
铁器可是南峪国明令禁止不允许出口的东西,这杜家怎么能明知故犯呢?
蒋玉和继续说道:“杜家的千金被扣在了长岭,杜骁前去要人,却连女儿一眼都没见到,被棍棒赶了出来,气急攻心下摔倒在地,一命呜呼。杜致礼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下子便病倒了。”
裴南季听完心中十分难过,他和杜致礼是有交情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得过去看看。
也多亏了蒋玉和提醒,怎么家里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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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公主马车前准备告辞:“长公主,家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能同行了。”
“正好,我这几日要在武陵城待上一段时间,还有我还不知道这番薯到底为何物呢,不知能否在裴府暂住几日呢?”
这……裴南季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怎么可能跑到一个将军家里借住呢,这不是有些荒唐吗?
“怎么?裴府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见他脸色迟疑,没有说话,赵明姝微笑着问道。
“那个……的确是有些……”
“那好,那我就决定去裴府暂住几日了,鲍立夫我们走,随我去一趟裴府。”
裴南季话还没说完,赵明姝便打断了他,自作主张让鲍立夫带路向武陵城裴府走去。
裴南季无奈,只能跟在后边。
郑呈一和蒋玉和看的面面相觑,公主突然拜访到将军府,这还是头一次见。
………
路过杜家,裴南季停了下来,再次望向那辉煌的大门,门口落叶堆满台阶,两座石狮子孤零零的蹲在两侧。
他叹了一声,几日不见,杜家已是物是人非。
车上的赵明姝打开车窗看着裴南季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一句“怎么不走了?”便缓缓把车窗合上。
他驱马赶上,总感觉刚才赵明姝好像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