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已经烂的不行,被老村长一踢,里面早就变质的槽子糕都散在地上。
孙招弟嘴上还说着:“我好心来看你,你个老爷子咋能这样!”
赵山水一指地上的槽子糕,冷哼道:“哼……好心来看我?让大家过来看看,这就是我们家东霖的好舅妈,带的都是长毛硬成石头的槽子糕!这玩意别说给人吃,就是砸碎了喂鸡,鸡吃了都得药死喽!
我们家不图你那点儿东西,也没好欺负到收这种垃圾给你们脸上贴金。逢人还得说,走亲戚给我家送的槽子糕!
大家都进来仔细瞧瞧,以后帮着讲讲,他们二道湾子的老陈家就是专门拿送不出去都霉变了的槽子糕,走正八经的亲戚!”
孙招弟这次过来,自然抱着说和赵东霖与亲侄女的想法,在她看来,就算最后这门亲事成不了,赵家人不高兴是不高兴,可总不能不认他们这门实在亲戚吧。
哪成想赵老爷子这次是真动了怒气,半点儿脸面都没想给她留。
孙招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即就嚷道:“老赵头,你要是真不想好商好量,那咱们就上派出所!
你家东霖打人的事儿,有眼睛的可都看见了。我弟身子骨可不好,被他这么一打,说不准要在床上躺多久呢。要是病着病着人没了,他就是个杀人犯,你就等着你大孙子去蹲笆篱子(监狱)吧。”
赵山水要是个谁都能欺负两下的,也不能当村长一当还这么多年。闻言直接怒了,转身就去抓墙角放着的铁锹。
卢晓熙意见老爷子要动真格,也不能真让他动手呀,忙喊道:“村长爷爷,打人还用您来亲自动手啊。要打谁,您招呼一声就成。”
被卢晓熙这么一说,院外立刻就好些赵家本家青年跟着附和。
孙招弟听着也打怵,虚张声势的嚷道:“我们家派出所有亲戚……都、都给你们抓起来!”
卢晓熙轻笑:“呦,你说的是现派出所吗?我虽然不算那的‘常客’,也‘几进几出’的。来,你说说,你家亲戚姓啥叫啥。我看看他有没有权利把我们都抓起来。”
孙招弟哼了声:“几进几出……你以为你谁啊。再说了,凭啥告诉你啊,反正我们家亲戚跟所长说的上话!”
卢晓熙嗤笑:“还真巧,我跟县派出所的所长也比较熟!”
说着卢晓熙扭头问赵海成:“大伯,这门亲戚是不是真不打算走了?”
赵海成闷声道:“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看在孩子她妈的份上,早就不想走动了。他们到仗着我给的几分好脸色,欺负上门了。今天索性断干净,以后也清净、省心。”
卢晓熙微微点头:“那咱们就按着不想走动的来!”
孙招弟听卢晓熙的话,突然就心生不妙的感觉。
不待她说话,卢晓熙又转向孙招弟等人:“我现在就跟你们把话说明白了,如果你们现在滚蛋!以后都别来我们平河沟碍眼,今天这事儿我们就不追究……”
黑脸汉子脖子一梗:“咋地,你们打伤人还有理了!”
卢晓熙笑笑:“既然你们想追究,那咱们就按追究的来。派出所的小陈法医就能验伤,县医院也可以出大夫配合。”
微顿了下,卢晓熙点点据说是被赵东霖打伤的男人:“要是验伤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就是勒索、耍流氓……别以为只有男人能耍流氓。人家连相亲都没同意,你们就上门逼婚,就是耍流氓、胁迫!我也想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够不够判!动不动就‘派出所’!吓唬谁呢!”
卢晓熙对着后面一众平河沟的村民大声说道:“以后咱们村里人,只要你做的对行的端,就不用怕什么‘去不去派出所’的。不用人家一说派出所,心里就先怯三分!没错怕什么!还指不定派出所关谁呢!”
刚刚被赵东霖打过的那个人,正被过来跟赵东霖相亲的女人扶着,突然就身子一挺口歪眼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