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来剪头发?”老师傅不会直白的开口问小年轻是不是来卖头发,毕竟人家小年轻都是要脸的,不好意思说这种话。
“对。”乔岁安刚坐下,老师傅就打量了一番这头头发,依然还是乌黑柔顺得很,不过没有之前的那么长,“一块八毛五。”
“老师傅,这次怎么少那么多?上次还两块七毛三。”乔岁安不乐意了,这就相差了差不多一块钱,两斤猪肉的事儿啊!!!!
“你上次头发那么长,才给这么高,这次断了一大截呢。”老师傅当然不是随便给的价格,都是要物超所值的好不好……额,是童叟无欺!!!
“那不行,我这头发也挺长的,而且比其他小姑娘的柔顺乌黑那么多,我平时都用小心用皂角洗头的好不好?”
乔岁安决定跟老师傅讲价,嗓音虽然不大,但语气慷锵有力,分文不让,非要让老师傅给自己涨到两块钱。
旁边站着的陆司书满脸宠溺的看着跟老师傅讲价的乔岁安,任由乔岁安自己发挥。
上次的时候陆司书在听老师傅说乔岁安的头发能卖多少多少的时候,陆司书觉得他们买头发的肯定要剪得很短,还拒绝了老师傅的提议,结果,被乔岁安瞪了一眼。
反正都要剪掉了,又不拿回去,扔掉也是扔掉,还能够换几斤猪肉回去,那多好啊?
所以,这会儿陆司书也知道根本就没有自己插话的地步,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乔岁安跟老师傅讲价讲到两块一毛五。
陆司书觉得,他媳妇还是挺厉害的,毕竟在口才交际这一方面,比自己厉害多了。
老师傅对于这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也挺欣赏的,认为这样的小姑娘,如果能够嫁给他孙子……哦,可惜的是人家小姑娘结婚了。
拿着那两块一毛五,剪了个苹果头,将那张白嫩小脸显得更小,更让人怜惜喜爱。
乔岁安还想将这钱交给陆司书时,陆司书表示,“一会儿去了供销社,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供销社,买了一些零嘴,抢收的时候能够让陆司书带着去下地干活放口袋吃,然后又去了一趟猪肉档,买了两斤猪肉回去。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是夏天,不能够放太久,就算是放盐去腌了,也最多放一两天。
买了大部分的东西后,去了邮局。
“大婶子,什么时候邮局装了电话了?”一来到,乔岁安就看到了放在邮局窗口旁的那个电话,十分热情的跟邮局的工作人员打招呼。
邮局的工作人员对于这两个知青还略微眼熟,也不认为叫自己大婶子有什么问题,点了点头,“嗯,前不久刚装的。”
“可以用了吗?”乔岁安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工作人员,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满是期待的目光,大婶子笑了下。
“当然可以,不过就是话费有些贵。”大婶子先提醒,装电话是为了方便跟上面联系,知青们不是不可以跟家里人联系,就是说一分钟都要几毛钱那种。
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儿,一般人都选择寄信,毕竟寄信的那张邮票才那么几分钱,而且写的话也可以很多很厚。
“司书,你还记得家里的电话吗?”乔岁安转过头询问着陆司书,毕竟电话费贵不贵,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陆司书家里有没有电话。
“嗯。”
……
首都。
大中午,刚从外面下棋回来的陆老头坐在了沙发上,想着今天中午随便下个面算了,下午再去跟老李杀一盘,刚才那步棋就不该这么走。
在准备站起来去厨房下面时,就听到了座机的响铃声,慢悠悠的过去,以为是哪个老战友给自己打电话。
至于自己儿子跟儿媳,去了研究室里面都快一年了,也没有个声讯,恐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喂?”陆老头接起来。
“爷爷?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