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安派出去的人终于在三个时辰后回到欧阳府,却是两手空空。
“七小姐,陛下病了,太后娘娘说她也不知您要的东西是什么,让您自己去宫里找。”
顾知安蹙眉,“陛下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属下摇头,“属下不知。”
顾知安挥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顾知安没有多想,此时情形多想也是无用,干脆换上太医令的官服,提着药箱进宫。
既然夜苍澜病了,那就给他治一治,顺便找他要烈阳珠。
御政殿
夜苍澜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顾身体的疲累,正在批阅奏折,时不时咳嗽几声。
内侍来报,欧阳太医前来诊脉。
夜苍澜写着批注的手一顿,随即道:“宣!”
等顾知安进来,他手中的批注正好写完,抬头望过去,穿着绯色官袍的顾知安与他梦里的那个顾知安长着同样的脸,却又仿佛完全不同。
从看人的眼神,走路的姿态,行止的气质,没有一处相同。
尽管那么的不同,眼前的女子依然能让他的心跳不断加速,让他情难自禁,让他无法放手。
“陛下!”顾知安放下药箱,看向夜苍澜的目光中满是不赞同,“国事重要,陛
。下的身体更重要,怎能如此不爱惜身体!”
夜苍澜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朱笔,“不碍事,不过是区区风寒而已。”
一旁的内侍却道:“哪里只是区区风寒,陛下从昨夜起烧,直到两个时辰前才退烧,人都瘦了一大圈,还没休息好就又来批阅奏折,这么糟蹋身体可如何得了,欧阳太医您一定要劝劝陛下呀!”
顾知安看了眼堆在桌案上的奏折,心中轻叹,好似每回来见他,桌案上都堆积着数不清的奏折,想来当皇帝实属不易。
她走到案桌边蹲下,拿出脉枕,“先把脉。”
夜苍澜听话的伸手过去,侧目看着微微低垂着眉眼的顾知安,幽淡的香气沁入鼻间,隐有些许药草味儿,清幽又特别,与梦里那个顾知安身上的香味不同,却一样令他闻之心神微荡,他翘了翘唇角。
走歪了的路,无论如何,都要重回正轨。
顾知安很快缩回手,起身去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叮嘱,“烧虽然退了,可寒邪还没散尽,还有复烧的可能,你必须休息,吃食也要更精细些,这样才能好得快。”
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内侍,顾知安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只瓷瓶,“这是我自己熬制的退热丸
。,我知道宫里的规矩,这种没有经过太医们集体验证的药不能入你之口,只要你能扛得住,就不要吃,实在扛不住,信我,就吃一粒,一刻钟便会发汗,半个时辰可退热。”
顾知安将瓷瓶给了内侍。
夜苍澜认真听着,又朝内侍伸手,拿过瓷瓶,见瓶中只有一粒药丸,不由失笑,“你也太小气了些,只给一粒药。”
顾知安也笑,“一粒便够了,这药见效快,却不能吃多,需隔着时辰,若有需要,再来寻我便可,左右我就在京都城里。”
夜苍澜点头,捏紧手中仿佛还留有她掌心余温的瓷瓶,笑着问:“用过晚膳了吗?”
顾知安此时哪有心思吃晚饭,只想快些拿到东西回去救女儿的命。
“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夜苍澜淡笑,“你我之间,不必相求,直说便是。”
顾知安觉得今天的夜苍澜似乎怪怪的,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说话也怪怪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急忙说出自己的来意。
“烈阳珠?”在今日之前,夜苍澜对这个东西十分陌生,从未听说过宫里有这东西。母后打发走顾知安的手下后,他立马派人去库房找了,还真找到烈阳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