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为了赚些钱粮,好让长丘的子民度过饥荒,请太傅思之,慎之。”
公子卬右手握成拳,杵在鼻子下,思索道:“要是为了拯救他人于危难,却要极大地损害自己和子民的利益。这么做到底知不知道?”
他突然想起了彭宇,摇头道:“非是我麻木不仁,实在是,哎……要怪就怪王浩的翅膀煽到了两千六百年前吧?”
见公子卬罢手,管理宽慰道:“周公以来,道德礼法如此,你我也毫无办法,除非里屋有女眷明言求助,否则咱们只能袖手。”
赵家的女眷一个接着一个被接到门外,先是赵家的主母,再出来了一个绝美的小妾,不是别人,正是昨夜与赵盾承欢的女子。
小妾的出现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几个托趁机放生唱起了事先编排好的歌谣:
“二八娇妾,四八丑郎。苍然老臣,唇泽新欢。
鸳鸯襟被,并头交颈。不唤达达,却道爹爹。
皮肉好画,筋骨难描。人面姣姣,兽心漆漆。
朝堂敝衣,雩台陋屣。百镒万铲,求乎牝门。”
围观的群众闻言指指点点:“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大夫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样的人。”
“哎呀,不曾想以为晋国出了贤臣,没想到赵大夫的钱都用来买美娇娘了。这么绝色的女子,靡费恐怕不在小。赵大夫哪来这么多钱?”
“哎。权贵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你说钱哪来的?”说话之人留了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
火势越来越大,门里传来了火焰的噼啪声和房梁砸落的巨响。
门童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满头大汗地对赵家主母私语。
出身戎狄的赵母闻言面色骇然,她急急跺脚道:“怎么就没办法了?外面这么多男子,怎么就人手不够了?里面的是老妇的嫡亲孙女,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礼法?
外面这么多人,你点几个帮忙救人。我看那几个君子就很魁梧有力。”
言辞间,赵母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条曲线,恰恰指向了马车前的公子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