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最快明年夏季才有第一次的收成,我们的存粮被那可憎的舆人盘剥了大半,余粮肯定挨不到那个时候,怕就怕到时候大家都要饿死。”有人反对道。
“不怕,我们把田地按照市价买给昏君的爪牙。”轲提出,开垦好的熟地,白白丢了,岂不可惜,明码标价卖给他人,一百周亩的土地,原本就可以售出1660釿的铲币,换购的粮食足足有55石,顶得上一年之用。
“他们会买吗?”有人质疑道。
“昏君在我们手里,他敢不?”轲指了指远处的刿和杵臼,听着纷纷点头。
“何不干脆多勒索一些?反正昏君在我们手上,他们不出也得出。”脑子机灵点的觉得人质本身也应当价值不菲的赎金,这钱不拿白不拿。既然当初宋国君臣不仁,视他们为猪狗,朝夕剥削,现在难得手里有牌,不狠狠报复,实在难解心头只恨。
“不可。昏君不仁,我等却不能不义。不然,在无所不知的天帝看来,我们和昏君又有甚么区别呢?只有保持虔诚和正义,天帝才会护佑我们。”轲和大多数殷宋遗民一样,保持着朴素的宗教观念,和纯真的道德观,贵族的堕落还没扩散到百姓心中。
“有这么多钱粮,我们也带不动啊。”
轲看看这些瘦弱到皮包骨头的相亲,负重跋涉,根本不是常年营养不良的、虚弱的野人能够实现的行动。
“我们向他们租用马车……”然而有租就有还,轲决定自己当那个还车的人——在大部队离开后,孤身一人归还租车和人质,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轲不忍心让别人来承担。
“最后需要讨论的是,动身去哪个国家?”
……
轲终于和公孙孔叔当面锣对面鼓地谈判起来。
“说罢,你们要多少赎金?”公孙孔叔轻蔑地问道,绑架犯无非是贪鄙之辈,若不是国君被劫,他早就手起刀落做掉眼前这个羸弱的“小人”。
“我们不是绑匪。我们不要赎金。我们只是被你们的苛政逼得活不下去的苦命人,我们要的,只有公平和生存。”轲义正言辞地说道,他目光灼灼,驼背的身躯下,隐藏着的是挺拔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