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怎么样?”宋公杵臼对公孙孔叔道。
“不可以,应当启用原先的司马乐豫。”公孙孔叔回道。
新君杵臼气极:“之前推翻伪君御的时候,乐豫出了夜间拔营的臭点子,搞得我命都快要没了。况且这个老头子不仅不知兵,还傲慢无礼,狂妄自大,这种人怎么可以托付国家呢?”
公孙孔叔长叹一声。“当初,周天子之所以能够令诸侯臣服,是因为调教出六军的兵威;后来犬戎相攻,丧师辱国,转进至雒阳,即使是郑伯都跑到王畿之地,抢夺小麦;比起这个,另一位周王更惨,虢公拥立的周携王,姬余臣直接被晋侯攻破城池,斩下好大的头颅。
周室如此,宋室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初宋殇公与郑国交兵多年,把嫡系的左师和右师都拼光了,被华督这个小人杀害。
宋愍公攻打鲁国的乘丘失败,贰广的部队被打垮,掏空府库赎回俘虏,卫队还没来得及重建,得罪了实力派军头南宫万,在蒙泽被南宫万用棋盘拍死。
伪君御纵然千错万错,但是他上台后刮地三尺也要重建自己的贰广,也正是这个原因。
现在国君你一没钱,二没有可靠的贰广部队,在实力强悍的公族面前,不过是刀俎边的鱼肉,除了韬光养晦,积蓄实力,还能做什么呢?
乐豫的愚蠢和自大对乐氏而言是祸患,对国君而言是良药。让乐豫执掌大权,他越是飞扬跋扈,其他公族的仇恨就都会落在他的头上,替我们消灾挡难;等到我们羽翼丰满,他的愚蠢,却能让我们轻易地剪除他。
这样的执政,不用他,还用谁呢?
宋殇公、周携王等或君或王,平日里和臣子并没有私下结缘,臣子们却聚集在一起,阴谋相攻,其中的缘由,不过是权力而已。
现在看看君上你身边的公族,成公时,是不是像一条条狗,卧则卧,行则行,彼此之间没有争斗;但是旧主一死,权力真空,就仿佛在狗堆中丢下一块骨头,龇牙咧嘴地彼此表露出凶相。
公子卬、桓族、戴族在我看来都是这样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