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秦稚泉升起了一丝希望,他不忍就这样破灭,只要能让他再度称王,他愿意付出一切。
秦稚田接下来的话,却深深打击了他的心。
“王兄,青州之事,你能做得了主么,董姨娘在世一日,你……”
秦稚泉一听董舜卿的名字,精神头立刻萎靡下去,他能有今日,算是拜那女人所赐,简直悔之不迭!
那个狠毒的妇人,为了一己私欲,便敢篡位夺权,偷偷让自己在临安加冕称王,眼下可好,自己落得个丧家之犬的下场,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大义名份没有了,青州文武的拥护没有了,就连那个女人都不再靠近自己,秦稚泉啊秦稚泉,你好糊涂!
正在这时,秦稚田突然说道:“王兄,最近听说朝廷有什么大消息没有。”
“啊?什么?”
“据京都来的客商说起,东宁小赵白衣跃马带剑,孤身杀入皇城,三千御林竟不能挡,而后一剑屠龙,最终力竭被擒。
“不说亲眼所见,单单只是听闻此人行径,便令人浑身热血沸腾,万分向往不已啊。
“世间武者千万,能如此人者,简直凤毛麟角,大丈夫处世,当如是乎!”
秦稚泉不信道:“别闹了,龙乃虚幻之生灵,世上怎会有如此神异之物,我看此事多半不实。”
“非也,”小徐王说道:“无风不起浪,东宁小赵之威,孤今日信也,可惜如此英雄,竟不能为我所用,真真是一大遗憾。
“说起来,你们青州还真是多俊杰,文有图大海,文有柳段赵,可谓人才济济啊。”
秦稚泉兴趣缺缺,除了青王之位,他什么都不想听,此时策马跟在小王爷身边,意兴阑珊的往回走。
二王身后有许多随从,有的架兔鹰,有的牵黄犬,还有人携带着帐篷火炉木炭,等一应宿营之物。
秦稚田身为一州之王,从来不喜绫罗绸缎,也不喜金银珠宝,偏偏爱纵马游猎,且最喜宿营在外。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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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闻那股骚马粪泥土味,只要一闻见这个味道,那他算是回家了……
秦稚泉表示无语至极。。。
历代兵家谋略家,几乎都喜狩猎,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打猎的过程,就是一个严密且复杂的军事演习。
比如,你要想围猎一群动物,那你首先得知道动物的方位、数量、品种、等等……不可能两眼一抹黑的乱打乱撞。
这与在战场之上寻找敌人,发现敌人,而后围剿敌人,是一个道理,甚至比之后者还要更复杂。
不少君主王爷,都死在了狩猎场上,但这依旧不能阻止他们的热情,可见这也是一项能够彰显男人血性的运动。
正所谓,不打猎,毋宁死。
男人们喜欢追逐猎物时的那种原始快感,女人们则痛恨带着一身臭汗回家,靴子里还夹着泥土草根的邋遢丈夫。
董舜卿穿着一身素净衣衫,孤身坐在篱笆墙下,对着牵马回来的秦稚泉大骂道:“一天天就知道出去玩物丧志,你就不能想想如何夺回青州,跟着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秦稚泉瞪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他心情正郁闷着,不想搭理任何人,偏偏对方不依不饶。
董舜卿急了:“还敢瞪我,你要造反不成!再瞪我一下试试。”
秦稚泉抽出弓箭,对准董舜卿的方向,弓开如满月,箭头冷森森寒光渗人,怒道:“再敢骂我一句试试,我射死你!”
二人一霎时僵住了,那个不敢再骂,这个也不敢放箭,双双愣在当场。
过了约摸有个三息光景,董舜卿登时坐地痛哭起来,仿佛有无限的委屈,无论如何也倾泻不完,直哭了个天昏地暗。
“唉!”秦稚泉终究下不去手,他放下弓箭,长长叹了口气,将马栓回马棚,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