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着了凉,可能是过于劳累,也可能是情绪起伏太大,总之商少言从青城山回来后病倒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
白露一边替商少言擦脸,一边心疼道:“县主,您都病了三天了,也不见好……”
商少言咳了咳,本来苍白的双颊因此而染上了两抹红晕,她声音也沙哑得很,而商少言向来注重形象,觉得这么难听的声音可不能叫别的人听了去,所以都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其实她病得不重,就是懒得动,所幸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干脆就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
这就导致程楚、许衔、邰鉴都以为商少言病得说不出话、起不了身,程楚更是吓得连夜给商云岚用飞鸽寄了信,暗地里生怕商少言就这么病没了。
白露见商少言还是不说话,不由得有些忧愁——县主再这么不说话、不动弹,指不定许衔那几位小傻逼就要给县主准备后事了。
商少言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白露,瓮声瓮气道:“我好得很,再喝几剂药就差不多了。”
白露失笑:“县主不是最讨厌喝药了吗?先前几日还得要奴婢哄着才喝。”
商少言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白露:“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药?”
顿了顿,她叹道:“阿兄每日都喝那么多药,他嘴上不说,我心里也知道他难受——现在可算是好了,找到了神医……希望阿兄的病能尽快好转。”
她念着念着,又睡了过去,白露替她掖了掖被子,而后按照医嘱透了会儿风,点燃了银霜炭,确保商少言不会再次着凉,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
盛京。
小厮青竹拿着程楚来信找上商云岚时,商云岚还在和一位商人讨论做花香皂的事情。
这位商人是从苏州来的,姓钱,头脑精明,很会做生意,为人也算是乐善好施,商云岚多方位查了此人,发现钱老板除了有些胆小怕事外,是个合作的好对象。
“时下不论男女,均以留香为美,但若只是做出能够长久留香的花香皂,恐怕也不好卖。”钱老板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觑着商云岚,见后者没有生气的迹象,才大着胆子继续讲,“所以这花香皂的外观也得下一番功夫。”
商云岚颔首:“钱老板说得没错,我觉得,咱们可以把它制作成透明的,而后将整朵花嵌进去……”
两人讨论着这其中的工艺,以及所需的各方面材料、人力,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青竹见钱老板离开了,才带着那只飞鸽去见了商云岚。
他和程楚早已约定好,若是有关商少言的事儿,就用飞鸽传书,越快越好。
商云岚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信纸,上面只有四个字:县主病重。
翻过背面,落款日期却是三天前,商云岚皱了皱眉。
他想要亲自去蜀州,又怕去了商少言已经好了起来,毕竟那里还有神医;但若是不去,他又着实是十分担忧,两相权衡一番,商云岚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
青竹见自家公爷在厅堂内来回踱步,眉眼间全是焦躁,心下不由得有些不安:“公爷,可是县主出了什么事?”
商云岚揉了揉鼻梁,有些头疼:“安安似乎病重,我在想去不去蜀州。”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外头传来了乔修玉那讨人嫌的声音:“县主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