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恶臭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几人都纷纷捂住了口鼻。乔依依更是退了八尺远,脸上的嫌恶怎么也掩不住。
刚刚清醒的戎太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迷茫地抬起头,“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祭祖的那天。
并没有人回答她,因为房间里的空气实在呛人,云清影连忙给自己来了点儿清醒的粉末,但是还是忍不住皱了眉,道,“你先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戎太太似乎也意识到了现在的自己显得有些狼狈,点点头。
几人重新回到客厅,戎善见妻子恢复清醒,有些高兴,但迟迟不见妻子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焦急地走来走去。
经此一事,中年男人又高看了云清影一眼,也对她出神入化的手法和新奇的方式产生了兴趣,好奇地询问,“你怎么知道醋能对付那蛊虫?”乔依依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实则早就竖起了耳朵。
“我也不知道啊。”云清影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靠,整个人显得分外慵懒随意,可浑身的清冷气质,却让人无法忽视,“只是这蛊虫也是虫嘛,凡事一般虫子会怕得几样,它肯定也会怕。如果醋不行,那就换盐咯。”
中年男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乔依依瞬间冷嘲热讽,“你这样乱来,出了事可怎么办?”
云清影懒懒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里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乔依依心惊,“可是,这不是没事吗?实践出真知。您光靠一张嘴,当然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
乔依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短短几句话不仅讽刺了她没见识,更讽刺了她还不做事,真是刀刀扎在她心窝子上,她还想回嘴,这时,戎太太收拾齐整走进了客厅。
戎太太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穿着得体的衣服,头发也盘得一丝不挂,甚至画了淡妆,她走起路来身材挺拔,气质优雅,颇有一副豪门贵太太的模样,与刚刚疯狂进食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戎善看见妻子出来,立马喜上眉梢,扶她到沙发上坐下。
戎太太轻拍丈夫的手,温婉地笑,“我现在感觉很好。”
戎善放了心,挨着她坐下。
“我这是怎么了?关于最近的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戎太太似乎对刚刚那场面有些难以启齿。
“你中了蛊,它令你失去了神智,一直在暴饮暴食。不过好在现在你已经没事了。”云清影并没有将可怕的后果说出来给她听,话锋一转,反过来安慰她。
戎太太原本担忧的脸色好了很多,“那真是谢谢你了。”
“你还记得祭祖那天你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水或者食物吗?”云清影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戎太太身上,她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但又犹豫不定地开口,“我好像记得那天我低血糖。我二叔就给我拿了一袋子夹心饼干,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啊,原来是他!”戎善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语气里满是怨恨,“他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的夫人!”
“是有什么过节吗?”云清影想和他进一步拉进关系,寻找名贵药材,所以多问了一句。
“说来也不怕你们笑,”戎善叹了口气,语气疲惫,“我这二叔一直在与我争家产,眼看着争不过,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让我后院起火,好让我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地负责公司的事务。”
戎太太心疼地抱住老公的手臂,“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你了。”
戎善摇了摇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能怪你呢,夫妻本是同林鸟。我们自当同甘苦,共进退。”
云清影知道豪门里的事情又多又复杂,便没有再多问,至此,事情也算结束,中年男人带着人告辞离开,走时还恭敬地朝云清影看了一眼。乔依依觉得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