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岳王朝祖先的皇陵,挨着那王朝古都十分偏远,不知沈玉带自己过来作甚,泓嘉玉四处走走看看,虽然寂寥空旷,但是确实也算一块风水宝地,看着浮云飘动之间,不禁感叹自古跌宕起伏的命运,总是不经意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泓嘉玉杵着下巴蹲坐在石阶上发呆,正把玩着手里的小黄花指间转个不停。
“你知道为什么李淑瑶可以轻松的促成诅咒吗?”沈玉冒然一问,泓嘉玉瞬间停了动作。
“难道不是因为她以自己生生世世轮回机会为代价嘛?”泓嘉玉来了好奇,转头望像沈玉。
“你记得我上次嘱咐你去陪同女怨见她儿子最后一面,我却办了其他事情。”沈玉徐徐迈着步子往前走,这皇陵只有少数宫人,隐形状态下凡人无法看见两人的言行踪迹。
“没错,有什么问题?”泓嘉玉不解,起身跟上沈玉的步伐,两人直直往一处更为宽大的殿宇走去。
“我查到有人在祭坛作法,似乎朝着他们的祖先请示为何有诅咒,可是往生烟还没发出去,便被人截了。”说罢只见沈玉从指间变出两根残留还未燃尽的断香,递到泓嘉玉手里。
泓嘉玉接过那两根细细的香,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只觉味道十分熟悉又浓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想了半晌儿又拿着仔细闻了闻,瞬间了然。
“这往生烟上居然有泓嘉端的丹寇花香味!截胡的那个人,是泓嘉端!”
沈玉微微颔首,赞赏之色溢于言表,对着泓嘉玉嘴角一笑,十分满意。
“所以说,泓嘉端利用瑶妃之怨顺水推舟,助她完结了熙岳六个子嗣的性命,其次也是在为自己报仇吧!”泓嘉玉分析道。
“否则仅仅凭借一个怨在厉害,她又有多大的能耐。”沈玉踏进的殿宇正是熙岳的祖先,开疆扩土的西王,灭了泓嘉古国的人,慕容筠。
但是这位先祖年岁并不长,建立熙岳王朝才仅仅十年,慕容筠便重病缠身,年仅三十六岁便传位于自己的儿子慕容连,也就是慕容岳的父亲。
泓嘉玉再次端详着这位熙岳的祖先,她仿佛又看到了他长枪麾下,号令三军放箭的样子,如果此人不是毁灭自己故国的敌人,或许还真能在江湖有可一交,武艺战术都不在话下。
“她报仇我也理解,当年我们的王室虽小,可父皇和众皇妃一直很和顺,她刚刚及笄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议亲,家就……”提起泓嘉端,泓嘉玉总是十分无奈却又惋惜。
“你都能放下故国怨仇,为现在的百姓成全安乐,她却不能。”沈玉提及泓嘉端总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
“我不知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着确实陌生了许多。”泓嘉玉挪着步子缓慢的往前走,只见这殿宇除了画像和繁花锦簇的摆设品和供奉的瓜果以外,还是显得寂寥了些。
也许每一位豪杰,在留下这丰功伟绩之后,都要在这诺大的陵墓承受无尽的孤独吧。
在慕容筠雕像右侧的一个位置处,挂着一副巨大的人像,那画上是一位女子。也学他的香案摆放着许多瓜果,且有新鲜的花朵供奉,还有刚点燃不久的三支香。只是比之香案小许多。
走近仔细看了,画中的女子直挺如竹的身段,一袭红衣飘逸脱尘,双剑在手,英姿飒爽,虽是女子,却有一副独特的气质,面容倾城动人却又带着浓烈的英气。
确切的说,画的就是泓嘉玉!
“慕容筠居然将我的画像供了起来,他这是……这是让后人也祭拜我……”泓嘉玉望着那上古画像,心口猛烈跳动,只觉喉咙干烧,目光如烈,情绪十分复杂。
“古国泓嘉嫡公主,泓嘉玉。红珏血剑杀敌上千,万箭亦不退,可敬可叹!”沈玉沉声念着那段画像上的文字,眸色逐渐陷入黑渊深处,体内的一股杀气攸地不受控制的往外扩散,一股强大的怒气涌发出来。
“沈玉,你怎么了?”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