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借用慕容娜躯体之时,你找她索命,嘴巴嘟囔的是你的孩子。”泓嘉玉提醒道。
“没错!”提到孩子一次,李淑瑶的指间狠狠捏作拳头,整张脸都扭曲了几分,眸光的柔和一下子化作了深深的恨意,就连那怨气都加重了几分。
“我后来很快有了身孕,柳氏一直无子,十分重视这胎。可是那会儿我们都感觉到慕容岳的心思不在这府中,他经常早出晚归,忙着和不少大臣联络,私下拉动党羽。我知晓他有野心想做帝王,不甘于做他两个哥哥的臂膀。这些事情我并不在乎,直到我产下儿子,我都没来得及抱抱他,慕容岳便让我将孩子交给柳氏抚养。”
“那柳氏既然是闺秀嫡女,自身学问应当不差。她对你既有恩遇,若能教养得当,且能让你时时看到子嗣,对孩子长久发展也是极好。”泓嘉玉明白,自古嫡庶有别,作为第一个长子如此珍贵,慕容岳也有他的打算。
“若是这样我也不怨了,可是偏巧那一年,慕容岳不知使的什么手段,居然把鹤然家的嫡女鹤然秀娶了进门,鹤然家大势大,怎么委屈做小,同年,柳氏本是明媒正娶,却被硬生生的降成了侧妃,而那鹤然秀,依靠家族成了这府的正妃。从她一进门,柳氏受此侮辱便开始抑郁病榻,时间久了,我那儿子还未得见长成,才八月大,便又被鹤然秀抢了去。”提及鹤然秀,李淑瑶更为咬牙切齿。
泓嘉玉听到鹤然秀,瞬间想起当时她给自己送茶的情景,真是鸡皮疙瘩起。
“你儿子后面没有活成,被鹤然秀给害了吗?”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沈玉出了声。
“没错,我那可怜的儿子,才那般小,他甚至都不会叫娘亲,从鹤然秀进门之后,朝中便有些风言风语,都说老皇帝快不行了,大家都不知道下一任的君主是谁。我一心顾着我的儿子,想去鹤然房中探望。可是却都被婆子嬷嬷叱责了回来,整日抑郁难受,仅仅才过了一月,我那儿子就得了不知什么怪病,夭折了。”说到此处,李淑瑶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掩面啜泣起来。
“那封妃之事……”泓嘉玉心觉凄然,小心翼翼的又问道。
“我觉着蹊跷,后来用银钱买通了那日给看病的太医,那太医才透出口风说不是怪病,是中了毒,孩子身弱,无法抗住才去了的。鹤然秀当时野心勃勃,朝中动荡不安,慕容岳忙着处理别的事情,孩子名讳都没给起,只说福薄,让好好厚葬。之后再过了几个月,便传出慕容岳为储君的消息,鹤然秀算的一手好计谋,成功做了她的母仪天下。”
“你用自己惩罚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甚至不惜付出轮回的代价。”沈玉眉心紧蹙,凝重的表情望着李淑瑶十分惋惜。
“什么轮回!”泓嘉玉惊了起身。
“生生世世,斩断轮回路,终坠怨灵地狱!”沈玉一字一句的说完,却字字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