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关心,宫小年起身前往外门修炼室。
走出屋子,宫小年又看到了隔壁寝舍的王清露,正在看着天空发呆,宫小年这回知趣了,没有再和对方打招呼,反正不关他的事。
“你们听说没,刘玥师姐马上要准备冲击筑基了。”
“真的吗?太羡慕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冲击筑基啊!”
“你先突破练气八层再说吧!”
……
走在去修炼室的路上,宫小年听到了很多有关刘玥的议论。
放在以前,宫小年可能会和他们一样羡慕,然而现在……
就这?
……
……
外门修炼室内。
刘宗业盘膝坐在蒲团上,眉头紧皱。
他脸上很多地方都爆起了小红点,头发更是油腻不堪,仿佛随便一捏就能挤出很多油,够炒几天菜的那种。
这些天,他虽然准时吃饭,按时睡觉,但随着离开宗门的期限越来越近,而他却迟迟开辟不了气海,自是越来越着急。
同时也紧抓除了睡觉吃饭外的一切时间,彻底变得不修边幅。
而当他听说刘玥即将冲击筑基的消息后,更是陷入深深的焦虑,自己的爱人马上就筑基了,而他后天大概率要被赶出宗门。
这种对比和落差,让他无比煎熬,几乎快要崩溃了。
此时,他依旧在冲击练气六层,控制着一道道灵气,朝着丹田汇聚,试图冲开丹田的隔膜。
奈何他的灵气无论质与量都比较低,就像一条孱弱的溪流,根本无法冲开高大厚重的城门,一次次铩羽而归。
良久,刘宗业睁开眼睛,他腰背一软,身形瘫软了下去。
“还是不行么……”
刘宗业喃喃道。
一次次的挫败,让此时此刻的刘宗业,已经绝望了。
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垮掉了一般。
如果是以前,他最多就是破罐子破摔,转身逃避,老子不练了还不行么,就算回家种地又如何?
但现在有刘玥这根线在心头牵着,他做不到放弃,但偏偏又看不到任何希望。
焦虑和绝望,就像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修炼室灰扑扑的墙壁,无神的眼睛慢慢透出一股决绝。
……
……